「哎唷……」康德痛苦地申吟著,本就带伤的身子根本承担不住再来的攻击,他难受地蜷曲四肢。
「啊——」原先因太震慑而卡在喉咙的尖叫,总算破嗓解放,徐培茜腿软地掉过头,藉著由远远照来的微薄月光,她只瞧著一只沾著血迹的大手。
凶杀,抢劫,奸污,毁尸灭迹——
一幕幕耸动的社会版新闻从她脑门快速窜过,漫无止境的哆嗦直朝毛细孔释出,她紧紧地抱住皮包,喊得更大声。「哇——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呀……」
莫非歹徒知道她刚去客户那儿收了一笔帐款,所以一路伺机跟踪她?
两旁摇曳生风的甘蔗树,仿佛弯腰在讥笑她,那高过人头的枝条,自成一块治安的死角,任凭她如何嘶吼,抖动的字句却似破碎的音符,全让周遭的黝暗吞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