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他用一种我很陌生的眼神看著我,还企图抢走我手上的酒杯。「给我——」
我生气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我两手箝住他手臂,想摇醒他。「如果你生我的气,你大可骂我、揍我一顿,就是别这样折磨自己行不行!」
我领会过那种烂醉之后的头痛撕裂,那真是一种折磨。
仲儒以一种诧异的眼光看著因生气而胀红脸的我,随即领略什么似地甩开我的箝制。他唇角一个抽动,似嘲谑般放声哈哈大笑。
「哈……哈……」他狂笑著,摇晃著修长的身子往长沙发躺去,右脚还垂掉到地上,两手盖住了整脸;笑声从里头传来,倒有点像哭声。
我是该开口说些什么的。看著平日斯文儒雅的仲儒现在却似失意的落魄人,喉头竟干涩得说不出任何言语;我真怕一开口,便会失控地抱住他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