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喜欢看折戟沉沙,雏鹰断翅,少年郎脱胎换骨,铅华洗尽后在岁月中老去,如同一碗陈年的酿,细品无穷。
正想着,一辆马车恰巧从雕楼小筑面前的大街上经过,东方既白一瞥就认出了那是萧若风的马车,瞧这个方向,算算时辰应该是宫中刚下朝出来。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堂堂北离九皇子,合该是个招摇的身份,却无人知道他就是公子榜上的风华公子,学堂李长生的七弟子。
一阵风轻轻将马车的窗帘撩起一角,车内人恰好顺着漏光的缝隙望出来,对上她的视线。东方既白举起酒杯遥遥示意,后者微怔,随即朝她轻轻点了下头。
车帘垂落,无人知晓他们短暂的视线交汇。
马车保持着匀速走远,东方既白饮完了杯中的酒,望了眼他离去的方向。
啧,一壶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