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俏佳人 第五章

艾雅握起拳头,一次又一次地捶著床。她不是有意要让这种事发生的!」她并非像每个人想的那样,企图害死芙岚,她只是想让芙岚猛打喷嚏,怎会知道芙岚会因此而差点停止呼吸呢?甚至连陶德也对她投以责难的眼神。

还有那个姓孟的家伙!艾雅倒回床上,两手摊开。他原本很喜欢她,这一点她很确定。不是因为她父亲的钱,而是因为她本人而喜欢她。

但是现在,他的眼楮只看得见芙岚和那些马车。早上发生了那件事后,艾雅就一直待在房里收拾颜料和画笔。也许她应该对守著这美丽监牢里的人道别,但是她父亲经常换人,所以除了陶德和芙岚,她跟其他人都不熟。

有那么一会儿,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但她用意志力将它们逼了回去。这世上没有人了解她的感受,毕竟,谁会同情全英国最有钱的女人?甚至连小时候哭泣时,有个园丁对她说:「用黄金把眼泪擦干。」每个人都是因为钱才留在这里,她所认识的都是她父亲雇用的人。

她早就注意到人们听到她的名字时眼神的转变。有许多次年轻男人来到这里,还不知道她是谁时,有些会若有所思地扫视她的身材,有些会对她视而不见。但是当他们一得知她就是梅家继承人时,每个人的眼神都变了。感兴趣的眼神变成谄媚逢迎;不感兴趣的眼神变得充满警戒--没有人例外,有时,人们会对她很不礼貌,以表示他们不在乎。当她年纪还小时,有些她才刚认识的人就说他们不会忍受她的欺负,仿佛大家都认定她是个怪物。曾有一位老师总是喜欢对她说:「你父亲的钱不会让你--」

「我父亲的钱不会让我自由,」艾雅大声说道。「也不会让我有正常的婚姻。」她硬吞下眼泪。如果做父亲的会囚禁自己的独生女,利用她的神秘性来提高她的价值,那他绝不会把她浪费在一个强壮健康的丈夫身上。她不确定包奎格在哪方面不正常,但她知道他一定有问题。每次当她询问父亲的手下,她的未婚夫是怎样的人时,对方总是避开眼神。她猜测包奎格可能是个疯子……或是很邪恶……或是有病--或是三者皆是!不论他是怎样的人,他父亲愿意付梅柏肯一大笔钱娶梅家的继承人--当然是寄望梅柏肯一死,他的女儿会继承他的一切。

当然,艾雅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父亲。当她听说父亲已经把所有的东西卖掉,并且将所有的收益埋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时,她并不感到惊讶。也许他无法在死掉时将它们带走,但是他能够阻止别人拿走。艾雅比任何人清楚他多么喜欢把财产锁藏起来。

明天,她就要展开她这一生中最大的冒险。她不敢妄想嫁给包奎格后,她的生活会比以前自由。她父亲至少还让她学画,万一她的丈夫(或是她的公公)认为女人只能做女红和祈祷怎么办?

「啊……」艾雅大叫著,再度用力捶床。到目前为止,她做的还不错,暂时不必当梅家的继承人。唉,待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众人都很高兴不必为她开门;厨师把她赶出厨房,有个佣人吆喝她别挡住路。是呀,他们都很高兴能假装艾雅是个「普通」人。

但,艾雅本来就觉得自己很普通。「就像花园里的杂草一样普通,」芙岚在她们小时候时曾如此说过。「而且一样坚强!」艾雅当下一口反驳,并将芙岚推倒在刚施肥的花床。

「普通,」艾雅现在大声说道。「但是不自由!」

那么,艾雅自忖著,普通人现在会怎么做?向孟杰明道歉?艾雅对那想法的立即反应是:我宁可吃屎!

一想到他望著美丽的芙岚的神情,艾雅的指甲就掐进自己的手。昨天他还兴致勃勃地打量她,今天他就拜倒在多金的芙岚裙底。

至于他接下来所做的事,艾雅拒绝去回想。也许,屋里上上下下的窃笑声和她一整天都躲在……呃,留在房里的原因有关。

「他该死!」艾雅大声说道。他甚至没有问,就断定她是嫉妒、心肠恶毒,而且……而且意图杀人!

泪水又回到眼眶里打转,但是她强迫自己坐起来并把眼泪吞回去。她的眼前有一块匾额,上面写著:「把握这一天」。那是她的座右铭:把握每天所能得到的一切。晒晒阳光,拿走窗台上的馅饼,偷一个吻(如果你能);整晚不睡,不要烦恼第二天该怎么办。陶德说这样的座右铭迟早会使她惹上麻烦,但是艾雅却笑著说:「但愿如此,那我就不会无聊了。」

麻烦正是我想要的东西,艾雅自忖著,然后对那想法吃吃而笑。「我应该大著肚子出现在包家的门口,那样就会解除婚约,」艾雅不再微笑,做个鬼脸。「或至少能让我不必生疯子的小孩。」

她突然发觉外面的天色暗了,可是却没有人进来为她点亮腊烛。她皱著眉跳下床,整理一上的衣服,梳梳头发,正要离开房间时突然冲动地转身,拿走放在桌前木架上的帽子。那是她母亲唯一的遗物:深蓝色的丝绸绣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怪花。

外面沁凉如水,正在发芽的果树使得空气弥漫著一股芳香。就算她不怀念这里的任何人,她也会怀念她的花园,艾雅边跑边想,把母亲的帽子戴牢。由于大多数的人正在屋里用晚餐,花园里空无一人。

沿著北边的墙行走时,艾雅注意到墙的上方少了几根长钉。当她在心里默记要叫人修理时,她看到橡树伸出墙外的树枝有几遭刻痕:艾雅困惑了好一晌,心想园丁是做了什么,怎会在那里留下刻痕。

「原来他是那样进来的!」艾雅恍然大悟地说道,然后看看四周是否有人听到她。四下无人,他一定是用绳索套住那根树枝,然后翻墙而入。一旦知道方法,事情就简单了。

艾雅毫不迟疑地拎起裙子,跑到离花园最近的库房拿绳索。十五分钟后,她已经到了墙外。

艾雅先背靠著砖墙环顾四周,虽然天色已逐渐变暗,她仍看得到绵延的田野和房屋。她看到陌生人--不是她父亲雇用的人--走过小径。她的心跳剧烈,几乎想抓住绳索爬回安全的墙内。

但是当她听到左侧的墙角传来讲话声时,她的恐惧很快地转为好奇。她踞著脚尖慢慢地朝那声音走去,结果看到那里有三座帐篷。

「如果把一些糖倒入他的喉咙,也许会使他的脾气温和一些,」艾雅听到一个男人如此说道。她探头一看,原来是孟杰明的两名手下,她立刻趴倒在地上。

他们在讲谁?艾雅想著,谁的脾气需要温和一些?不会是她吧?不,那男人说「他」。

「不晓得是什么事惹他不高兴。」第二个男人说道,他的声音悦耳,而且听起来年纪比较大。

「不可能是继承人,她长得那么漂亮,脾气又好,难怪她父亲把她藏起来。」

艾雅的手指掐著粗糙的砖块。

「我想是另一个女的使他心烦意乱。」第二个男人说道。

第一个男人哼著鼻子。「那个漂亮的小泵娘,她的胸部确实令男人垂涎,但是有哪个男人受得了她的臭脾气?啊,他回来了,快闪!」

艾雅的眼楮大睁。令男人垂涎的胸部?那是指她吗?她就是「另一个女的」吗?她低头看著自己,仿佛那是她第一次看自己的胸部。她趴著睡确实会很不舒服,但是她从未和别的女人比过大小。

天色已经完全变暗,但是艾雅的眼楮已适应了。她看到父亲雇用的那个瘦小男生自其中一个帐篷溜出,匆匆地朝通往村落的小路跑去。不一会儿,她看见孟杰明离开帐篷,没入黑暗里。

因为好奇心的驱使,艾雅迅速而悄声地跑进帐篷里,这男人睡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帐篷里只点了一根腊烛,空旷得令人失望:一张折叠式的桌子、一张露营椅和一张简陋的床。他的衣服放在一只大皮箱上面,艾雅忍不住想抚模那细致的天鹅绒和缎质的衣服。她知道父亲付给别人的酬劳从不会丰厚到足以买这么好的衣服,她猛然想到:这衣服是用来追求梅家的继承人!」

艾雅厌恶地丢下天鹅绒衣袖,接著她听到声音--他回来了!」艾雅立即把蜡烛吹熄。

「谁在那里?」他语带威胁地问道,艾雅看得出他拿著一把剑。

他会因为我擅自闯入而杀了我吗?艾雅咽著口水。「是我。」她说道,声音充满恐惧。

「哦,」他无精打彩地说道,「脱掉衣服躺下来,我马上过来。」

艾雅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他以为她是谁?

他在黑暗里蹙著额,说:「你是小史找来的女孩,对不对?」他喝了酒,注意力不太集中。

「对……对……」艾雅支支吾吾地回答,当那女孩总比当今天早上惹他发火的女孩来得好。

「很好!把衣服脱掉,点燃蜡烛,我要看看我付钱买到什么。」

这下艾雅懂了。天呀!岸钱,他以为她是--

「把蜡烛点燃!」他吼道。

「不!」艾雅大叫,但随即就控制住自己。「不能点蜡烛。」

「为什么不能点蜡烛?」

艾雅绞尽脑汁。「因为……我很丑,我得过天花,真的很难看。」

艾雅感觉得到他的反感。「但是,」她挑逗地说道(至少她希望有挑逗的意味)。「别人都说我的胸部令男人垂涎。」

那句话使杰明笑了出来。「我得亲自看到才晓得,对不对?」他说著向她走去。

现在怎么办?艾雅自忖著,表明自己的身分吗?他当著众人都敢打她,那他在私底下会对她做什么呢?天呀!」如果不表明身分,他又会做什么呢?

把握这一天,她突然想到,把握这一天。

他站在她的面前,可是帐蓬里太暗了,她只感觉到他的存在,却看不到他的人。她闻到他的气息,温柔且充满阳刚味,而且--她略感震惊地发现--他醉得很厉害。

「怎么了?」他的语气仿佛在期待她做些什么。

可是要做什么呢?艾雅自忖著,脱掉所有的衣服,然后……「我是处女,先生。」

「你是什么?」

「我是处女,反正,那是我擅长扮演的角色。」

艾雅感觉到他皱眉,于是她伸出指尖抚模他结实的胸膛。「你一定喜欢模处女,而且是胸部令男人垂涎的处女。」

他迟疑了一下,然后轻声说:「没错。」他说这句话的方式使艾雅怦然心动,现在她可以回房间去体会男人真心渴望她的感觉了。

但是当她往前走时,杰明做了一件很不寻常的事:他伸手抚模她的左胸。艾雅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低头吻她半开的嘴。

他的吻很温柔,当他准备离开她的唇时,她的身体靠上去;

「你是一个杰出的演员,」他喃喃道,一手仍放在她的胸前,另一只手则从她的颈部慢慢移到脸颊。「我想你会说你从未接过吻。」

「我从未接过吻,你愿意教我吗?」

杰明并没有回答,仅继续吻她。

被抚模的感觉多么奇妙啊!艾雅自忖著,父亲从不允许任何人(无论男女)踫她,因为继承人必须保持健康,只有陶德私底下曾轻拍她的手,或是用指尖模她的脸颊。

艾雅情不自禁地亲吻他的手掌,将身体贴向他时,他弯身吻她的粉颈、她的下颚、她的耳垂。

「我叫杰明,你呢?」

「黛安娜。」她喃喃道,她的气息梗在喉间,单是感觉他的脸贴著她的皮肤就是一大喜悦了。

「罗马神话中处女的守护神。」他说道,艾雅感觉得到他在微笑。

他的拇指抚画她的脸颊。「你的脸上没有麻子,皮肤就像大理石一样光滑。」

「但是比较温暖?」

「是的,比较温暖。」

他熟练地解开她的衣带,艾雅知道现在必须阻止他,但是他开始轻咬她的身体。

「喜欢吗?」他问道。「告诉我你喜欢什么。」

「不知道,」她的头往后仰,让杰明自由地吻她的喉咙。「对我而言,每件事都很新鲜,但是我都很喜欢。」

艾雅感觉得到他轻柔的笑,像变魔法似的,她的衣服褪尽了,他的手在她平滑温暖的肌肤上到处游走,当他其中一只手滑到她两腿之间时,她被挑起的欲望使她变得软弱。刚开始,艾雅对他那滑人她体内的手指很是震惊,但是当他把手移开时,她却觉得失望。「不……」她喃喃道。

他退后一步,把手放在她的肩上,「你的确是处女。」

「那样不好吗?」她低声问道。帐篷里很暗,她甚至看不到他脸部的轮廓。

「占处女之身是要负责的,」杰明严肃地说道,突然间希望自己没有醉得那么厉害,「我不能这样做。」

请你不要离开我,艾雅很想说出来。「我--我需要钱,我家很穷。」那是她在书上看到?或是从很多年轻男人口中听来的。

「那么钱你拿去,拿了就走。」

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时,艾雅攀住他的脖子,将赤果的身体贴住他,「别离开我,杰明,求求你,」她的声音嘶哑。「我这一生过得好寂寞,你不知道我将要面对什么,但我很确定那一定很可怕。」

杰明迟疑了,虽然他误解她的意思,但他感觉得到她的真切。如果她长了满脸的麻子而且家境贫穷,那么卖婬可能是她唯一能走的路。如果是别的男人,对方可能不会像他这么温和,况且他很想、很想要她,那和他喝了多少酒无关。

杰明拉她人怀,他的手从她的背部慢慢地滑到她圆翘的臀部,他从未和处女过。

「我要一辈子都记得这个晚上,」艾雅喃喃道。「永远记住,也许你可以假装……你爱我?」她试探性地问道。「从来没有男人爱过我,以后大概也不会有人爱我。」她悲伤地说道。

杰明以为那是因为她长了满脸的麻子,但即使如此,杰明觉得他怀里的女人既干净又单纯,比月神黛安娜更美。「我想,也许我真的爱你,」他听到自己喃喃自语,顿时回复了一些理智。至少今晚如此。」

「那就够了。」

杰明抱著她,她的全身。「你不脱衣服吗?」她问道。

她感觉得到他在微笑。「不,由你来脱。」

「真的?」她兴奋的语气把杰明逗笑了。「那我可以模你吗?」

「可以,亲爱的黛安娜,你可以模我。」他笑著说道,把她抱起来兜圈子。「今天难过透了,但你是我辛苦了一天的奖赏。」

而你和今晚,是我这一生的奖赏,艾雅想著。「哦,吻我一千遍、一万遍,直到我的嘴唇麻了,无法再说话。」

「好的,」他笑著说道,「我会吻遍你的全身。」

「我也会,可是你的衣服要怎么脱掉?」

杰明帮助她,但是帮的不多,她像小孩一样,对他的身体充满了好奇,这使得他非常兴奋。

「我可以模你这里吗?」她问道,她的手放在他的两腿之间,但杰明说不出话来,仅能以申吟表示他的同意。

他把她抱到床上,开始吻她美丽的身体,享受她的欢愉,

艾雅静静地躺著,恣恒享受他的所带来的快感。当他压在她的身体上时,她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我爱你,杰明,」她喃喃道。「我爱你。」

杰明并没有回答,当他开始进入时,她痛得倒抽一口气,他抽了回来。

艾雅以为他不喜欢而想要离开,因而笨拙地拱起臀部,以便让他完全进入--结果痛得差点哭出来。

「甜心,」他控制自己保持不动,吸吮她眼角的泪水。「不必急,我们有一整个晚上的时间,」

当疼痛比较缓和时,艾雅发现自己喜欢被他充满的感觉。「很舒服,」她伸开双臂。「拿去吧,杰明,我是你的。」

杰明再次失笑,这女孩很不一样,仿佛完全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好的。」他喃喃道,开始在她的体内移动。

艾雅惊讶得睁大了眼,她原以为他仅是进入她的身体,但是现在……喔,现在的感觉更棒了。她闭上眼,出于本能地抬起臀部,感觉他如丝般柔软的抽动。当他加快速度,并进得更深入时,她紧紧抓著他,使自己尽可能地贴近他。

然后他似乎停住,打个颤,接著就瘫在她身上了。几分钟前他是如此强壮,如今他却轻得像个孩子。

艾雅温柔地抚模他的头发,很高兴自己能带给他快乐。

「我弄痛你了吗?」他轻声问道。

「没有,」她坦白回答,然后她想到陶德。:「我得走了。」陶德一定会找她,如果找不到她,警报就会响起。

「不!」杰明箍住她的腰喊道,但是随即就放开她,他把脸转过去。「那当然,你得走了。」

让他们去找吧,艾雅想著,就算被发现又怎样?他们能如何处罚她?关她一辈子吗?

她扭动著回到杰明身下,抚模他的脸,使他转向她。「告诉我,什么事使你心烦?」

经过无比烦恼的这几天,杰明觉得能如此放松自己真好。

「我不知道要如何保护她。」杰明说道,知道怀里的女人不会晓得他在讲什么。

「啊,你是指继承人,」艾雅说道,她的手质让杰明靠著当枕头,而他的腿跨在她的腿上。多么亲密的感觉,艾雅想著。「她对你这么重要吗?」

「我不能失败,那么多人依赖著我,但是马车……」杰明觉得昏昏欲睡。

「是呀,那些马车。」艾雅愁眉苦脸地说道,她一直希望这趟行程能够自由自在的,但是她父亲派人送来的那些马车必定装满了金银财宝,那铁定会引来好奇的眼光。她重重地叹口气。

「如果我是梅家继承人,我一定会想当别人。」

杰明微微一笑。「谁会比她伟大?英国女王吗?」

「当然不是,我会当个……普通人,譬如商人的妻子。我宁愿住在客栈或是像这样的帐篷里,没有人知道我是谁。」

「但是人们见过她。」

「谁见过她?」艾雅说道。「听说她像个囚犯似的,从来不许走出大门一步。我猜她根本没有见过世面,既没看过木偶剧或教堂,也没有--」

杰明笑笑。「你的想象力很丰富。芙岚太漂亮了,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引起注意,我要如何保护她呢?」

「我是不是该把天花传染给她?」

杰明又笑笑。「我如果能带你走该有多好,你使我觉得很舒心、很自在。」

「好啊,我也希望能跟你走。」她的语气像个孩子。

「可惜的是,」杰明悲伤地说道。「我不能。」

「为什么?因为我很丑,会使你丢脸吗?」

他不知道如果在白天看到她的长相会有何感受,但那不是他所烦恼的。「她可能会杀掉你。」

「谁?为什么会有人想杀我?」

「继承人的堂妹。芙岚脾气很好、很可爱,但是她堂妹嫉妒心很强。」

「喔?」艾雅的声音突然变哑。「说不定她的……她的恶行别有原因。有时候,女人在男人的面前是一种模样,在女人的面前又是另一种模样。」

「譬如你吗?我觉得你很迷人,但是别人却觉得很可怕?」

「有时候是吧!那个堂妹呢?她没有讨人喜欢的地方吗?」

「我原本觉得她很讨人喜欢,但是她并非我想的那样。我不喜欢说谎的人。」

「也许她说谎有她的理由。」她的音量略微提高。

杰明用手肘把自己撑起来。「你认识她?」

「我自然不认识,像我这种人怎么会认识她呢?但是我知道有个漂亮堂姊的感受。」

「你怎么晓得那堂妹不漂亮呢?」

「从你的语气判断的,你提到漂亮的芙岚和那个堂妹时,你的语调很不一样。每当别人提到我的堂姊,我也会听到那种语调,但是从来没有人用那种语调对我说话。」

「有时女人需要的不只是美丽,」杰明想起了裴玲,艾雅感霓到他内心的转变。「你应该去见见我妹妹。」他柔声说道,仿佛那是一项很大的荣誉。

「去见你妹妹?为什么?」

「我不能丢下你不管,我觉得自己对你有责任。」杰明说道,艾雅感觉到他对这个想法高兴得微笑起来。「我会留一些钱和一封信给梅家的管家,明天你就该启程。我会写信给我妹妹,告诉她们你即将抵达。」

艾雅被他的慷慨感动得不知所措。从没有人送礼物给像她这么有钱的人;圣诞节时,每个人都只期待她送礼物,只有陶德会回送她东西,芙岚从未送过她礼物。而这个男人,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居然想承担照顾她一辈子的责任。穷人都是如此善良和慷慨吗?她总是幻想穷人的生活充满了爱与关怀。每年芙岚都会回去和家人团聚一个月,艾雅总是梦想有一群家人会是多么美好。

「你妹妹很漂亮吗?」艾雅问道。「就像你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的长相?」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

艾雅绞尽脑汁。「我见过你,你--」

杰明用吻封住她的嘴。「别说,我不希望你用外表来评断我。」

艾雅笑笑,抱著他。「请再跟我。」

「好的。」他的唇覆在她的嘴上。

这次他放慢速度,艾雅很喜欢与他结合在一起,但她最喜欢的是那份亲密、不再孤独的感觉。

当最后他瘫在她的身上时,艾雅知道他即将陷入酣睡,也知道自己一定得走了。在他熟睡的脸庞印下无数个吻后,她挣脱开他的拥抱,悄声地找到衣服穿上,可是却找不到她的帽子。那是她母亲的帽子,艾雅慌乱地想著,她宁可失去一切--包括她的贞操,也不能把它弄丢,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么声音?」

听到帐篷外有男人的声音时,艾雅吓得呆住了。

「这些黄金搞得我神经兮兮的,如果有个影子晃过去,我可能还没有看清楚就一剑刺过去了,」

那句话使艾雅了解到她必须赶紧离开。如果杰明会留一些钱给黛安娜,他可能也会把帽子还给她。

「再见了,我的爱。」艾雅说道,然后悄声地离开帐蓬。

她的眼楮早已适应黑暗,趁警卫回去提灯笼时,她赶紧溜到墙边。当她找不到挂在墙上的绳索时,她慌张了一下。找到绳索后,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回墙内,不过她所发出的声响引来了墙外警卫的查看。她背靠著墙,一颗心狂跳不已。

「大概是松鼠。」一名警卫说道。

「像人那么大的松鼠!」另一名警卫在离开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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