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深也不催,转身继续吃金橙子茶。
身陷囹圄,还能保留理智,权衡利弊,反倒让他另眼相看。
今年不过十六七岁吧,他又开始琢磨她的年纪,小着呐。
半晌,清芷才直起身,一脸肃然,“六爷方才说要结约,最好白纸黑字写清楚,免得日后生事,我一定保管好。”
看来对他不放心,晏云深颔首,“好。”
五月的金陵,草场莺飞,花团锦簇。
茶楼客栈,市井巷口,尽是人声鼎沸。
人多的地方消息便灵通,除圣上颁旨改稻为桑外,闹得沸沸扬扬的便是户部侍郎晏云深纳妾。
新到任的年轻俊才官还没做稳,就想拥美色入怀,何况晏家自诩门风清明,家中各位老爷从无纳妾之事,如今却要开先例。
“听说是桃叶渡口的船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