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有什么吩咐?」
「把……把那位姑娘带过来,再让我瞧瞧……」映月闻言,赶紧自动走到床边。
「夫人。」尚书夫人伸出已略见枯瘦的手,握住映月。
「你叫映月……不是我的蕴兰……」虚弱的声音听得人好生心酸。
「是的,我是映月,不是蕴兰。」
「蕴兰死了,她三个月前就死了……」闭起眼,泪水从她眼中汩汩流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知道。但映月任著尚书夫人握住自己的手,陪她一同追悼那丧女的悲恸。
与至亲所爱生离死别,是活著的人最大的痛苦,也是最大的考验。
映月不禁想起只剩四天的婚礼。
饼了那一天,她必须面对生离。离开织月,离开银筝姊姊,离开这居住了数个月的京城。
也离开元钧。
痛苦是免不了的,寂寞是逃不掉的,伤心是躲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