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还是有好人的。
「是吗?」如果他了解那是「赔钱」的谐音,就不会这么夸赏喽。
「能再见到你吗?」康德衷心地央请。
「那有什么问题,我明天……」思于斯,她赫然留意到时间。「啊……完了,都这么晚了,我得尽快回家。」
本来帮他叫了救护车,她就要走的,可她忆及有一回她盲肠炎住院,那当儿她多期盼病床边有人能说说话,所以她不忍心丢他自己一个人,岂料这一留就留过头了。
「拜拜。」她匆忙地抓了皮包跳起来。这下回家她死定啦。
「嘿。」他叫住她的背影。「谢谢你。」
「嗯。」她报以嫣然一笑,然后俨如在赶十二点钟的灰姑娘似地迅速离开。
室内幽暗昏昏的,表示妈妈他们应该已经睡了。
徐培茜战战兢兢地将钥匙插入门孔,再小心翼翼地推著门,唯恐一丁点儿声响会把家人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