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打开拳头,活动一下僵硬的手指,从随身的皮箱里拿出纸和笔,枕着膝盖飞快地写起来。
他把写好的信卷成两份。身边没有火漆,印章更是一开始就被他扔在皇都的住所里,因此他抽出短剑划开指尖,将自己的血滴在外侧。猩红的液体延展开去,勾出鹿首与橡树枝的纹样,紧紧束住信纸边缘。他舔掉剩下的血,戴上刚从驿站里拿到的白手套,把两卷信夹在指间,又将手举到嘴边,对着轻握的拳头小声说了两个地址。
做完这一切后,他急促地敲敲那扇小窗,示意赶车人停车。马车还没有停稳他就跳了出去。
马塞利骑着马从前头跺过来的时候,卢卡已经从路边捡了一大捧雪,揉搓成不太紧实的一团。他往右边走了几步,确保马塞利看到的自己身后是白茫茫的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