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捕获她的猎人,则对她失去兴致,任凭她在笼中自生自灭。
她的身旁总有一大群人围绕,这批人走了,又来一批,叽叽喳喳的声响不绝于耳。她无心倾听她们在讨论些什么,有如离了魂的躯壳,任凭她们摆布。她的脑袋是空的,不愿再去细想过去总总;她的知觉是麻木的,再也负荷不了过多的忧伤。
她们在她身上拉扯,宽衣穿衣,一件霞被已然上身,她却毫无知觉。她们在她头上戴上千斤重的凤冠,她只觉颈项因突来的沉重险些承受不住。最后有人在她头上盖上红绸缎的头巾,她才因而感到眼前乌黑一片。她们要将她带去哪里?唉!无所谓了,去哪不都相同!
她坐上轿子,轿前锣鼓喧天,轿后人声喧哗,她的知觉陡然苏醒过来,这才觉得怪异,是喜庆吗?她瞧见自己身上的嫁衣,她是嫁娘?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