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变得平稳,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如同预言般的残忍。
“让我来告诉你,没有我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你只能躲在你父母的羽翼下,画着那些孤芳自赏的东西,直到你成年。然后呢?你总不能再混吃等死,但你又拿不出任何能证明自己的东西。你会被迫离开那个安乐窝,住进漏雨、停电、墙壁发霉的地下出租屋。”
他的目光锁住她,不让她有任何逃避的机会。
“你会被堆积如山的画作包围,它们是你唯一的财产,也是你最大的嘲讽,因为无人问津。你会开始怨天尤人,恨自己没有伯乐,恨这世界眼盲,恨自己一身才华却被埋没。”
他每说一句,就向她走近一步,空气里的压迫感愈发浓重。
“为了活下去,你只能啃着两块钱一袋的过期面包,用着最劣质、气味刺鼻的颜料,在发黄的画布上涂抹你那廉价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