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重复:「奈何天伤怀日寂寞时。」
振星感动了,神情黯然。
这时周舜昆探头进来,「喂,咖啡都凉了,母女在谈些什么?」
振星转过头去,「美景良辰奈何天。」
婵新笑,「妹妹同母亲有说不完的话题,真叫人羡慕。」
邓维楠加一句:「似两姐妹一样。」
好话谁不爱听,纪月琼登时眉开眼笑,「外头坐外头坐。」
婵新拄著拐杖,缓缓走出客厅。
邓维楠悄悄问振星:「修女的脊椎没问题吧?」
「正做物理治疗,放心,医学昌明,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好让她心安理得在父亲身边休养一个时期。」
邓维楠所爱的正是周振星这份乐观。
说也奇怪,人成长之后,爱一个人,不再爱他的五官皮相,而是爱他无形无相的气质。
婵新胖了,面色白皙,精神奕奕,她表示在家耽久了,那样舒服,恐怕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