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时间于我,好似没了意义,我想我大概已经病人膏肓了吧。
坦白说,除了感觉得到肚子的空虚之外,我的精神算满不错的,不似前两次的浑浑噩噩,有如置身梦境的虚幻;此回我的脑袋可是清朗得很。
一侧头,又看见仲儒趴在我床沿上睡著了。
从他轻拢的眉心看来,我想他一定是为了什么事而忧心著。
不自禁地,我想伸手抚平他眉间的愁绪,这才发现我的左手吊著点滴,右手则被仲儒紧紧握在手上;那种强烈宣示不著所有物的占有。噢!懊死!他是想向全世界的人宣告我们的关系吗?
我想挣脱他的掌握,还没行动,他似乎连在睡梦中都可臆测到我的企图似的,先行苏醒过来——
「阿杰,你醒了?」他露出欣慰一笑。「什么时候醒的?对不起,我又睡著了。」
「刚刚才醒的。」我不动声色地悄悄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