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看看手表,才清晨六点,范里已经在客厅里看电视新闻,她显然通宵不寐,大眼下是深深黑眼圈。
晓敏一声不响,走到后园,坐在石级上,梁太太把当天的早报递给她。
拾起头,在晨曦中.看到玻璃窗上布满黄色污迹。
「这是什?」晓敏问梁太太。
梁太太答:「隔壁顽童过来摔鸡蛋,叫我们滚蛋。」
换了平日,晓敏真会逐家逐户去把罪魁搜出来臭骂一顿,此刻她看著干却的污迹,默默承受,还有什关系呢,太不重要了。
「迹子干后十分难擦,我也随它去.反正今天就要搬走,」梁太太指指报纸,「南区议员说,把示威的人递解出境。」
晓敏干涩地说:「他嚷嚷而已。」
「是吗,」梁太太感慨,「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在这种时节、外国人还不乘欺侮我们,叫我们走。」
「他不是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