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泛过亮光,因为他旧事重提,「你知道我要什么,何夫人——明媒正娶,这世上唯一的何夫人——不是妾室,不是偏房,不是见不得光地收进房里,更不是添置一房外室。」
是,他知道她要什么,可……他还没想给呢!
他们认识几年了?
三年、四年?好像不长,可久得他们已然习惯彼此的存在。
几年前,他以拔贡生的身份进京,被尚书徐干学、祭酒翁叔元收为门生。然他的秉性实在过于耿直,遇事直言辩正,因而常遭官员或同门的妒忌和中伤。就连他名义上的恩师徐干学也对他渐生恶感,换作一般门生定是极尽所能地巴结认错,扭转乾坤。
可换了他……
他直接上书徐干学,要求削去门生名义——他是早对徐干学巴上踩下的做派感到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