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她也可以结婚,但是结婚又怎么呢?住在一间小屋子里,带两个孩子,什么地方白脱油便宜一毛钱,就走到那里去买,那多累,倒不如现在好,她又看得开,因没有感情的缘故,一切都容易办。」
我叹口气,「喝咖啡吧,妹妹。」
她又笑起来,「我那画展得筹备起来了。」
「最近睡得好吗?」
「一踫到床便昏迷了,也可以说睡得不好,她笑,「真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内什么都戒掉了,那天有人叫我抽烟,我拒绝,那个人说:‘嗯!没有画家跟作家是不抽烟的。’你说多么好笑。」
「的确好笑,」我说,「最好画家还抽鸦片,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我给你看一张画。」她说。
外面下雨了。琪琪在美国的哪一州呢?下雪还是大太阳?
「给你看。」朱明把画摊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