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腰肢也经不起这样的折磨,后腰像是被无数根细针扎着,每一次弯腰和起身都伴随着肌肉的抗议。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细碎的刘海,黏在光洁的额角,脸颊上那道被文件划破的红痕,是白天纸片划伤的印记,此刻在汗水刺激下隐隐作痛。
直到缇娜打着哈欠,拎着她昂贵的皮包下班,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戳她的额头:“给我仔细点!错一个数,有你好看!”那浓烈的香水味混合着居高临下的恶意,久久不散。
张招娣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无助的颤动着,遮住了眼底的委屈和无助。直到高跟鞋的“哒哒”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才像被抽干了力气,扶着酸胀难忍的后腰,缓缓蹲了下来。同事帮她打的饭菜早已冰凉,她却紧紧握住饭盒,狼吞虎咽起来。
饭是技术部一个叫小李的年轻同事悄悄帮她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