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背她的也只有这一段上山的路了。
下山之时,他将独自一人,他没有忘记在新房里有个叫龚榭的新妇正等著他的归去。
这一路谁也没有说话,像是怕破坏了宁静,更怕最后的离别带著比雨水还湿的伤感。日开将脸贴紧他宽阔的背,苍白却并不因为温暖而飞散。
「可以了,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日开挣扎著从他的背上爬卜来,撑著红油纸伞,她望著伞外的他被雨水打湿。从此以后,这伞下就只会有她孤单的身影。
我要走了——话梗在喉中,吐不出来。日开闭上眼楮想忘了心底的他,沉淀了十二年是该全部忘记的时候了。
前生为了他,今生做鬼也是为他,来世呢?来世她该为自己而活了。
正要开口道别,半空中突然出现拿著铁链的老鬼头,「你怎么来了?接我回去用不著带全套家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