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刻置身于什么时辰?三更?四更?
正当我认为事情不能更坏的时候,天完全黑下来。
我收到德政的结婚请帖。
我完全服了他。
除非这是闪电婚姻,否则的话,在与我走的同时间,他一定与这位小姐有来往,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多时,他发觉最佳选择还是她,于是便撇下我。
我一点没防这一招,因为我不知道人可以卑鄙到这种地步。
我实在不要再去想他,过去便是过去,但是心胸闷得像是要炸开来。
我问我自己,如果有人把一柄刀置我手中,叫我去杀了他,我会不会做?
心中都是恨,晚上辗转反侧,只得深夜起床看电视。
又不欲声张,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恨出血来。
六年。从大学走到现在,整整六年,叫我还到什么地方去找另外这六年?
就如此浪费掉,这将是我生命最不欲回忆的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