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冬蕾认出那是她出事之前准备寄出的第五封信。
"在医院时这封信从你的大衣口袋掉出来,我想还是日后当面交给你比较好。"
她低首沉默了半晌,就把信丢进壁炉,看著火舌将信的边缘烧卷变黑,直到吞没整封信变成一堆灰烬。
"谢谢你。如果让家父、家母看到了信,只会让他们更难过。"
"我知道不该多问,但显然男方在你困难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过。"尤金的用词是客气了,其实就是指男方对她根本不闻不问,没有尽到一点责任。
"其实我怀孕并没有错,我和他结婚了。当时我还是学生,但是一结了婚,他从此……"年冬蕾说不出口,但事实便是如此。"从此避不见面,也没有任何有关他的音讯。"
如果这些话在出事以前说,她肯定含泪流满面,但现在她哀莫大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