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没有人可以帮我,太迟了,」我恐惧地张大嘴,「姬娜,没有人救得了我。」
那位姓彭的陌生人大力拍我的背脊,有节奏地,缓慢地,像是哄一个不听话受惊吓的婴儿睡觉。大家都静下来,姬娜倒热茶捧在手中给我喝。
饼很久很久,仿佛一世纪长,我揩干眼泪。
「文思呢?」我问。
「他一直在露台上。」姬娜说。
我看著彭律师,「我没有干过。」
「你有没有想过要做?」他暗暗地问。
「有,一千次。有一次付之于行动,几乎成功,但他没有死。」
姬娜急了,「这话可不能说。」
我低声继续,「但我最近,看他如看一只蟑螂,非常丑恶、肮脏、讨厌,但我不会杀他。」
「为什么?」
「不值得。」
「要是他要挟你呢?」
「我会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