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未矜的手伸出车窗,因雪的势头太小,皮质手套上的雪就变成了微润的雨滴,连烟头处乍亮的桔红色光亮,都不能浇灭。
她屈起搭在车窗上的胳膊,将香烟凑近唇边,不紧不慢地吸了一口,另一只胳膊在车内没有动。
吐出一个烟圈,她微笑说:
“杨森中校是觉得这样可以威胁到我吗?”
杨森手里的枪在雪天里,显得尤其漆黑,如此瞩目地抵在楚知川白皙的额头上。他沉沉的、缓慢地说:
“我不是觉得这个人哪里有特殊之处,而是在赌上校的责任心。”
不仅是施未矜的话,就连杨森吐出的字句,楚知川都觉得如此扎人。他威胁不到施未矜,杨森也清楚得很,他的作用只是一个还算和上校亲近的人,所以拿他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