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今日见到,自然有点高兴,但只止于此。
我先打开话题。「好吗?」
「好,你呢?」
「过得去。」我说,声音很空洞,很没有诚意。
奇怪,满以为再度见到小玉,会泪溅满襟,浑身颤抖,那时与她分手,日夕抱看宋诗查阅,句句都是我的心声,还有拜伦的什么「如果再见到汝在多年之后,我如何贺你,以沉默的眼泪」……
但今日真见到,情况再普通没有,大家各叫一杯咖啡,开始让公事,我们没有对面坐,我选了个斜角,对她比较礼貌。
她开始细说她公司的现状,一听便知是积病,但不是没有得救的,要化一点功夫,我身体在听,倾著耳朵,身子微微向前,像对所有老板一样,表示有诚意有兴趣,但心里却在想,原来一切都会得过去的。
原来一切都会得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