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回去吧,我不需一个可怜我的人在我身边婆婆妈妈。」
「为什么你见到我没有一点高兴?
「因为你不再属于我。」
「你总会找到属于你的人。」
女郎的声音大起来,「我不需要这种漫无边际的安慰。」管理员都侧过头来。
「我们走吧,」他彷佛在拉她。
她挣扎两下,终于随他离开美术馆。
我转头,看到她苗条的背影在走廊角消失。
一个任性的女子,毫无疑问。
我随即失笑,我又何尝不是一个任性的人,为了失恋,跟她一样,跑到遥远的国度来逃避,看来吾道不孤。
他们的命运已定,注定是分开,我呢,我这样一个人在巴黎文要留到什么时候?
我跟自己说:鼓起勇气来,办好飞机票,回家去吧,爸妈何尝不担心我。
我一直坐在美术馆中,直到背脊骨发酸,才回到小旅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