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见过这么顽皮的朱明,她唇角含春,快乐地嚼著口香糖。真见鬼。什么地方来的口香糖!
洋女人说「嗨!」
朱明用手画了一个圈:「嗨!」
她一点也不妒忌,当然,我不是唐,没有人会为不相干的人吃醋,我好生气。
我看住洋女人说:「你可以走了。」
洋女人耸耸肩,披上大衣,抓起手袋,开门走了。
朱明回头走到厨房去煮咖啡。
我把床单枕头套一股脑儿的拉下来洗。
在淋浴的时候,朱明间:「该下雪了吗?」
「还早著呢。」
她把脸贴在玻璃窗上往外看。
我用毛巾抹干身子。
「刚才那个女孩子真幸福。」朱明说,「无牵无挂的,爱怎么就怎么,活得那样才够意思。」
「你羡慕她吗?」
「嗯。
「我觉得她顶可怜,长这么大了,还一条狗似的,到处睡觉,什么也没有。」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