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和反派HE 第19章

薛均安还没想好如何作答,犹豫不到半秒,徐让欢没打算让她接话,直起身子,绕到她背后,“那药制作过程繁杂,一时半会儿旁人还真是学不来薛姑娘的手艺,薛姑娘不也是深知此点,才让我留你一命?”

他说的没错,薛均安无言以对。

徐让欢笑里藏刀,“可如今薛姑娘唯一的用处没了,你觉得,我还会留着你吗?”

“奴婢从未忘记为太子殿下制药一事。”薛均安说。

“还嘴硬。”徐让欢轻蔑一笑。

“段尧查过,你的方子很是古怪,药材古怪,所用工具也古怪。需用到花扁壶。”

徐让欢从身后附在她耳边,“花扁壶乃宫廷御用,薛府上下就这么点儿地方,我不信能搜出第二个。”

“所以,薛姑娘说把我的事放在第一位,我怎么听着,颇有哄骗我的嫌疑呢?”

千里迢迢就为了这副药,至于吗?

这药放在天界可是最低阶的存在,她都不稀罕吃。

他说的全对,薛均安没得抵赖,抿抿嘴,“太子殿下恕罪,奴婢确实忘了制药一事,但奴婢也是为捉拿那伤了太子殿下的狐妖日夜奔波,望太子殿下看在奴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子上,饶奴婢一命。”

“我当然会留着你的命。”徐让欢说,“刚刚不都说了,薛姑娘这手艺,天下难寻第二个。”

“奴婢惶恐,多谢太子殿下夸赞。”薛均安低着头。

徐让欢手背在身后,“那就开始吧。”

薛均安抬头看他。

徐让欢一字一顿,“制药。”

这夜,薛均安房内点了盏油灯,吭哧吭哧拿着段尧带来的花扁壶,伏案制药。

天气冻得薛均安直打哆嗦,她瞄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心里骂了徐让欢百八十遍。

他倒好,浑然不觉,气定神闲的躺在她床上。

薛均安气得牙痒痒,愤愤转回头。

等着吧,早晚死我手里。

这药一做就做到了深夜,薛均安没注意时间,转过头时,徐让欢已经睡着了。

少年闭眼,均匀的呼吸着。

薛均安动了坏脑筋,蹑手蹑脚来到徐让欢跟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见没反应,光明正大伸出一个拳头,想揍在他脸上。

下一秒,徐让欢突然睁眼,幽幽道,“薛姑娘在做什么?”

薛均安紧急刹住手,装模做样,“没事,我活动活动筋骨,活动活动筋骨。”

徐让欢没理她,“药呢?”

“好了好了,太子殿下,药在这儿呢。”薛均安把桌上的药拿过来。

徐让欢起身坐在床边,冷笑道,“出宫不过几日,就把规矩忘了?”

“没忘没忘。”薛均安把其中一粒吞进肚里。

试毒嘛,她晓得。

服下药,薛均安还贴心的张开嘴巴,给徐让欢检查她是否全部咽下,“啊——”

见状,徐让欢也不再多说什么,将药丸收入袖中。

只可惜,徐让欢拿了药,却没有离开的意思,须臾又躺回床上。

这下薛均安可急了,那是她的床,他占了,她睡哪儿啊?

“你……”薛均安来回踱步。

可他是太子殿下,他不主动走,她也不好赶,只得安安静静待着,干着急。

就这么等啊等,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薛均安坐在凳子上困得快睡着了。

不得已,徐让欢睡床上,薛均安抱出一床被褥,打起地铺。

“你父亲让我放你出宫,你说我是放,是不放?”少年闭着眼睛,声线在这寂静的冬夜里听起来格外放寒。

薛均安思考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奴婢此生追随太子殿下。”

徐让欢缄默一瞬,淡淡重复,“此生追随太子殿下。”

“好一个此生追随太子殿下。”徐让欢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徐让欢早已不见踪影。

薛均安从地上坐起来,迷迷糊糊揉揉眼睛,似是没睡醒。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却也没发觉徐让欢是何时离开的。

看着好整以暇的床铺,薛均安自言自语似的喃喃,“此人留得愈久,祸患愈大,需得尽快找到拔除之法。”

“三小姐,您醒了吗?容窈来服侍您穿衣打扮。”这时,在屋外踟蹰已久的容窈小心翼翼出声。

薛均安辛苦一晚上,蓬头垢面打开门,“进来吧。”

容窈一愣,咽了口口水,“是。”

好家伙,还是个大工程。

*

“阿嚏——”

多亏徐让欢,薛均安着凉了。

容窈手持一件斗篷,在后面跟着薛均安,“三小姐,您身子弱,在室外万万不可贪凉。”

容窈将斗篷披在薛均安身上,薛均安紧了紧。

贪凉?

不不不,她可不贪凉。

若如不是昨夜徐让欢抢了她温暖的被褥,害她只得盖着夏日的薄被入眠,她怎会着凉?

薛均安回头看她,温柔的笑,“到堂屋就这几步路,没事的容窈,你不必太担心我。”

“是。”容窈脸一红。

三小姐好温柔。

不过,容窈不知道,薛均安转回头后,笑容立刻冷在嘴角。

边走边想,还完美太子呢,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迟早被我虐的体无完肤!

内室到堂屋不远,薛均安算来得早的,到时只四人。

邹氏、薛谭,还有……

看见檀棠生和徐惊冬的脸时,薛均安不自觉眉头一皱。

这二人怎么整日里阴魂不散的?

她不动声色,缓慢将斗篷脱下,递给容窈,随后落座在薛谭身边,向二位长辈问好,“父亲,祖母。”

接着,纤纤玉指捻起汤勺,薛均安盛了一碗白粥,自顾自喝起来。

“安安昨夜睡得可好?”薛谭问。

薛均安点点头,“很好。”

“那就好。”薛谭笑了。

薛均安的房间,他一直有命下人定期打扫。

“哟,小安子来了。”徐惊冬坐在邹氏身边,看到薛均安时眼睛瞬间亮了一下,他站起身,一手撑着桌面,一手自然的搂住薛均安的肩,举止亲密。

“安安,这位是……”檀棠生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失落、慌乱、不知所措、甚至还有一丝敌意。

徐惊冬轻咳两声,伸出一只手,“檀公子,久仰大名,我乃安安未来夫君。”

闻言,不光是檀棠生震住了,就连素来以稳重自持的薛谭也一口茶险些从嘴里喷出来。

男人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摆,横眉怒目看徐惊冬,“年纪轻轻如此轻浮,实在不像话。”

邹氏倒是眉开眼笑,乐呵呵的,“谭儿啊,咱们都老了,我倒是挺喜欢这年轻人直来直往的性子。”

说话间,邹氏一直盯着徐惊冬腰间的令牌和玉佩,水性成色,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眼看着薛谭气得快掀桌,薛均安不慌不忙,一手拍掉徐惊冬抚在她肩上的爪子,淡淡然道,“他是我新交的朋友。”

四道目光积聚过来,薛均安笑眯眯偏头盯着徐惊冬的脸,“他、是、个、太、监。”

徐惊冬的笑容停在脸上。

整个人像是一个被戳破了的灯笼,慢慢瘪了下去。

薛均安转回头,继续喝粥,“刚刚都是开玩笑的,我这个太监朋友,比较喜欢找乐子。”

檀棠生面色这才缓了缓。

也对,安安怎会违背他们的誓言,同别的男子把酒言欢呢?

檀棠生自嘲的笑。

怪我,是我太不信任安安了。

注意到檀棠生投来的目光,薛均安抬头看他,“不过我有一事觉得奇怪,还要请檀公子解惑。”

“安安你说。”檀棠生现在心情格外好。

薛均安语气委婉,“檀公子昨日下午在长廊处找什么?”

其实她是想问,檀棠生为何会在薛川房里不翼而飞。

可是檀棠生似乎不知道此事,神色茫然,“昨日下午?”

“嗯。”薛均安点点头。

檀棠生愣住,“安安你在说什么呢?昨日宴席结束,檀某便离开了。”

“不曾在薛府停留?”薛均安问。

“不曾在薛府停留。”檀棠生一字一顿,像在发誓。

薛均安撇撇嘴,虽然不愿承认,但檀棠生的反应,不像是假。

好在真正的“狐妖”很快就出现了,确实不是檀棠生。

夜里,薛均安捉到一个鬼鬼祟祟的陌生女人。

三下五除二制服她,薛均安坐在她背上,双手擒住她的小腿,用力往后掰。

近来,薛均安愈发觉得,凡人的肉身搏斗也挺好用。

相反,她身下的知意娘子就没这么好命,痛得龇牙咧嘴,哭爹喊娘。愣是把中途跑去上茅房的徐惊冬召回来了。

“这么快就捉到了?”徐惊冬大剌剌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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