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皇朝总裁办公室——
「真的要追去洛阳?」
李云心情郁的看他一眼。
「就算是到了那里,不同的空间,你们根本就遇不到!」李海音劝道。
「我知道。」
「那你还是执意要去?」
李云心奋力击桌。「我没有办法只待在这里等她回来,我没有办法。」这种等待快把
他逼疯了。
「你去吧,公司就交给我。」也许事情会有转机。但愿……李海音轻叹著。
「谢谢。」
「有空就多逛逛李白的观光景点。」
李云心紧盯著他。
「别逼我!云,这只是仅能给你的提示,请你原谅。」
李云心火爆的揪住他,怒吼:「你明知道月在哪里,却不告诉我,你去守著你见鬼的
定律好了,滚!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会用我自己的力量找到她的!」一掌推开他。
「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
「或许是月自己不想回来。」李海音狠狠的泼他冷水。
李云心惨白著脸靠进椅背,半晌,他抬头,哀戚的眼眸透著决心。「没找到她,我是
不会回来的。」
「我……祝福你。」李海音转身离去。
***
阎冥冷眼看著他。
李海音知道自己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可是……
「我曾要求你探索我的过往,可是你拒绝了。」
李海音惭愧的点头。
「现在却要利用我?」
「我……」
「如果你不怕我造假,就来吧!」阎冥仿佛在赌气。
呃?李海音抬头看著那一脸的寒霜。「记忆怎能造假?」
「我就能!」
「为什么?」他不懂。
阎冥苦笑。「我要给你的是‘我’,不是别人,而你不屑我的过往,却要从我身上探
知答案,这教我情何以堪?月为什么没有我的记忆,你知道吗?就连你大哥以及那些曾经
跟我一起生存在这个空间的人,为什么都没有我的记忆?你知道吗?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海音困窘的摇头。
「因为我杀掉他们的记忆。」
「什么?」李海音咋舌。记忆怎能杀得掉?又不是失忆。
「深度催眠术。」阎冥痛心的解释。「每个地方我只能待十年,时间到了就必须走,
因为每个人的外观都在成长、老化,只有我不会改变。所以,惟有不停的搬家,我才能过
著群居生活,假装自己并不孤独。在一个身份结束前,我会对每个人下暗示,让他们忘了
一切有关我的记忆。除了你!」
「为什么只有我例外?」
「你真的不懂吗,海潮音儿?」阎冥受伤的睇一眼。
「我……」
「来吧!我等你探索我创造出来的月……」
那眼眸是深色的咖啡及蓝,璀璨的金银光芒都退去了,看出他的哀伤,李海音仍抖著
身子靠近。他缓缓的抬手握住他的双掌,银蓝色的气逐渐凝聚。
痛,一点一点的涌进。这一生冥过得够苦了,而他怎能这么自私的伤害他?为什么他
那哀伤的眸子竟强过亲情、压制他对月的思念,心好痛好痛、痛到想放弃一切,难道……
他抓到一丝异样……
李海音突然了解到一个他执意不肯面对的理由……他爱他!早在不知不觉中,他已无
法自拔的爱上他了;而他一直以为他们拥有的只是上的契合。有了这层认知,他猛地
收回运转至一半的异能。冥,我爱你……咳咳……
「海潮音儿?不——」
在李海音合上眼之前,他看见焦灼的脸庞,还来不及开口告诉他……
李海音倒进了阎冥的怀里。
「天呐!看我做了什么事?我,不!」阎冥惊恐的一把抱起虚软的身子,直奔卧室。
「拜托别吓我!海潮音儿,我求求你,醒来,快醒来啊!我求你,你要找月就找吧,
我不怪你了;求求你,张开眼好不好?我求求你啊……」
阎冥急红了眼,他无法忍受他这样静静的、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老天求求您,将他
还给我吧!他一口又一口的渡气给他,恨不得把全部的气都给他,只求他清醒。
***
李海音醒来的第一眼便看见阎冥,一张极度疲惫的脸,倚著椅背沉睡。
连著三天他游走在半梦半醒之间,挣脱不了梦境的层层禁锢,若不是靠阎冥渡气救他,
或许他真的回不来。想到这儿,他就害怕万分,他怕会留下深深的遗憾。
「冥……」他抬手模他。
「海潮音儿?」阎冥惊醒的跳离椅子,握住他的手。「天!你真的醒了,感谢老天没
有带走你,我不准你离开我,你是我的,知不知道?海潮音儿,给我承诺,求你给我一个
承诺,说你不会离开我!这个世界若没有你,我不知该如何活下去,天呐!我好怕一个人
独活,真的好怕,我不能失去你……如果你……」
「我爱你。」
呆愣半晌后,阎冥狠狠的掴自己一耳光。
「你干嘛?」李海音挣扎的起床,抚著他的脸颊掉眼泪。
「我是不是在做梦?我……我好像听到你说……你……」阎冥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笨蛋啦!」李海音吻著脸颊的大片瘀青。「我爱你,冥,求求你别自虐了好不好?」
因为不会死,他常常用各种手段来折磨自己的身体,像是惩罚生命,更像是抗议。
「真的?」阎冥颤抖的握紧他的手,希望透过掌心的热度来证实他的话。
「很伤人耶!」李海音笑著擦眼泪。
阎冥不安的盯著他。
「你说爱我,我就必须要接受,我说爱你,你却不相信,这不伤人吗?」
「不……不!」阎冥紧紧的搂著他。「我要天天听你说,一辈子只听这一句承诺,其
他我不爱听的都不准说。」
「霸道!」好温暖的胸膛,属于他的胸膛!李海音贪心的咬一口,想证明。
「你?」阎冥模模胸口的齿痕,盯著他看。
「对不起,会痛是吗?」李海音轻揉著那一小片瘀青,好心疼他的体质。
阎宜一摇头不语。
「冥,你怎么了?这样不说话好可怕……」李海音缩缩肩膀。
「今天的喜悦太多了,我一下子没办法消化。」
李海音不解的替他揉胸口。
「你醒来了,我好开心;你说你爱我,这让我好感动;而你咬我,让我……我没办法
消化这么多喜悦……」
「等等!」李海音拍他胸口一下。「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咬你也叫喜悦,有没有
搞错?」
阎冥认真的说:「这是你第一次在我身上留下记号,这代表我也是属于你的,你说我
能不开心吗?海潮音儿。」他深情的落下一吻。
呃!海音呆愣地掉眼泪,老是让他的爱给弄哭。
「海潮音儿?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来,快躺好……乖。」阎冥紧张的探探他的体
温。
李海音摇头。「冥,我要你,抱我,」
「你……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阎冥吞口口水强忍著。「等你休息够了,我再让
你快乐,好吗?」
「你不愿意?」李海音拉起他的手模自己。
哦,天!阎冥挣扎著。「我不想伤了你,乖,好好休息……」他的手却很自动的搓揉
他,还不自觉地吻向他的红梅,一下下就好。他告诫自己,他的身子尚未复元,不可以!
可是……
老天,他怎么好像好久好久没有品尝他了,感觉快渴死了?
他轻轻的来回舌忝吮,他用最后一丝理智强迫自己开口:「命令我停止,快!」
「给我,冥……」李海音热情的拱身回应,主动挑逗他的欲望。
「天,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
「起床!」一记香吻贴上。
「嗯,不要啦……」李海音翻身。
「不要什么?」阎冥的魔掌探进被单内,轻刮他的背脊。
「人家都没睡……不要吵嘛!」李海音往床边缩。
「小心!」一掌将他捞回。
「都是你啦!」瞌睡虫跑了。李海音生气的瞪大眼。
阎冥吻了吻噘高的唇,拉著他进浴室。「来,洗澡。」
「不要!」他往外跑。
阎冥一掌将他扯回,抱进浴白。「别闹!洗完澡吃早餐,如果你再挑逗我,你就等著
当早餐。」
李海音果真乖乖不动的让他清洗。
洗了好久,阎冥才心满意足的将他抱出浴室。
「你真美。」阎冥吻著他的发。
李海音知道他爱他的发,更舍不得动它。以前是怕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研究他,所以他
宁可自己将头发剪得像狗啃似的,死也不上发廊整理;如今有更好的借口不用去了。他笑
著。
「想什么?」他帮他扎发辫。
「如果我剪短头发,你喜不喜欢?」
「不准!我喜欢你的发缠著我,尤其是……」阎冥低头呢喃。「的时候,它让我
好兴奋,就像是只为我一人狂野……」
「你……」李海音酡红著脸斥责。「不正经!」
「为什么想剪发?」
「没,我以为或许你不喜欢……」
「傻瓜,只有失恋的人才剪发,我们这么恩爱不用剪了。」
失恋……李海音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紧紧的搂著他,渐渐的似乎了解阎冥的恐惧。
「怎么啦?」阎冥又探探他的体温,他的体温与自己的是两种极端,面对长年低温的
自己早就习惯;而海音常常莫名的发烧,这让他忧心忡忡,有时连欢爱时,他都会因为体
热无法散掉而晕倒……
「没,就只是想抱你。」
阎冥任他抱,他知道此时怀中的他没有,只贪图一丝温暖,他笑著搂紧他。
「最近我会忙一点。」李海音突然开口道。
「嗯。」
「如果太晚,你就自己睡。」
「打电话给我。」限时专送……呵呵……
李海音明白他的想法,贴在他的胸口笑。「大色狼!」
「不管!没有抱你,我睡不著,万一第二天要开刀,后果你负责。」
李海音叹口气。「我们搬到办公室住好了。」
「可是……」
他抬头看他。「什么?」
「浴白太小,剥夺我的乐趣。」阎冥不悦的指出。
「你!」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李海音无奈的看著他。
「什么时候开始忙?」
「越快越好,云走了。」
阎冥霎时冷了半颗心,这让他想起差点失去最爱。
「冥?」李海音拍拍他的脸。
「乖。」阎冥低头吻他。「再休息个二、三天,好不好?」
「我没那么娇弱啦!」
「不管!身体没养好之前,不准上班。」阎冥霸道的决定。
李海音满足的偎进属于他的胸膛。「嗯,就二天。」
***
「你!」李海音气到不知该骂什么才好,他太无法无天了!
「这样公私都能兼顾不是很好?」一双无辜的眼猛眨。
「又跟车子一样!自作主张?」
「为了你的安全,我才会花钱去大修车子的!结果……」阎冥哀叹。「你却不高兴……
唉!何必咧,花钱又让人不爽!哼!白做小人了……」
「我没有不高兴……」
阎冥截断他的话。「可是,你在生气!」
「我生气是因为你干嘛花钱整修浴室!」李海音气翻了,他只不过可能会留在公司加
班而已,他竟……唉!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啊,而且员工会怎么想他?
「你说要常常加班。」
「这跟那个有什么关系?」
「有!这样你就不用赶来赶去,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了,多好。」阎冥搂著他,怜惜的
说。
「为了住在这里而改建浴室?」他怀疑这动机。
阎冥认真的点头。
天!李海音真想一头撞昏自己算了。
阎冥仍若有其事的分析道:「之前那空间让我无法随心所欲,既然要住在这里,当然
要好好的扩建。」
难怪要二天的时间!
李海音瞪他一眼。「我们在浴室的时间不会太久的!」
「难讲!」
李海音无力的申吟。
结果,当天晚上为了庆祝乔迁之喜,两人在新浴室玩到东方鱼肚白才甘愿就寝。
这是谁的错?李海音绝对不承认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