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街上,一连探查了数日终有所收获。
「前头有一处白莲教的分舵,我们是光明正大的闯进去,还是晚上再来?」厉仙与魏浩然商量著。
「他们卑鄙,我们难道也学他们?」魏浩然豪气地说著。
「你倒满有信心的,身上的毒没事了吧!」厉仙还是担心地说著。
「多亏你的细心照顾,毒早已清除了。」
魏浩然冲著她一笑,竟让她有如沐春风之感。
「啐!油嘴。」厉仙脸一红转过了头,瞧著白皙莲教分舵内的情形。
「走吧!」魏浩然突然握起她的手,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敢问红灯使何在?」
「你们是什众人,红灯使大人岂是汝小辈所能见到的。」白莲教徒纷持刀棒将他们团团围住。
「我们找的是红灯使,与你们无关,快叫她出来。」魏浩然面对这般阵势,丝毫不畏惧地上说著。
「没想到教主说放你们一马,你们却不知死活的自动找上门来挑衅。」一名中年文士般的人站在大门口淡淡地说著。
「小篮子,不用跟他们说这么多,咱们上!」厉仙满肚子气地说。
「年轻人便是这么沈不住气。」中年文士举手一挥,两旁的屋顶上出现了一排弓箭手,张弓对准了他们两人。「你们走吧!要不是教主说不能对你们出手的话,此刻你们可能已被万箭穿心了,哈哈!」
「难道你们白莲教就只会以多击寡吗?」厉仙讥讽地说著。
「随你怎么说,识相的快滚回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中年文士恫吓道。
魏浩然目光如电、不动声色的环视在场所有人。
他心中纳闷的想著,明明这家伙占优势为什么不攻,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白莲教主的一句话?
他轻声地对厉仙说:「你守著后面。」他瞥见中年文士的手似乎有些颤抖,遂决心硬闯看看。
「不知死活!」中年文士一声令下,顿时乱箭齐飞射向他们。
魏浩然自腰间取下一把软剑,一剑在手,箭来剑挡,将所有的箭全挡开,大气也不喘一下。只一会儿工夫,弓箭手的箭已不敷使用,箭势骤止。中年文士瞧得心惊胆战,脚底抹油便要溜走。
「哪里走!」魏浩然以剑挑起断箭射过去,阻止了他的去路。
「两位大爷,饶命呀!小的只是奉命在这里自守粮米,饶命呀!」中年文士已没了方才不可一世的态势,双膝一变跪了下地。
「没想到你是脓包一个。」厉仙一见此人的丑态便厌恶地拿著剑直指向他。「快说,红灯使人在哪儿?」
「本教护教红灯使……」中年文士说著,又是磕头又是求饶地令厉仙失了心防,只见他一磕头,一对飞箭自他的背部射出。
「危险!」魏浩然一闪身挡在厉仙的面前,霎时左肩中了一箭,而另一箭则射中厉仙的右肩。
「卑鄙小人!死不足惜!」浩然盛怒之下,一掌迅速击向中年文士的天灵盖,结束了他的性命。
「放火烧了这粮仓。」厉仙手按著伤口说著。
「不成,发放给这里的老百姓才是,不要浪费了。」魏浩然大声喊著:「白莲教徒听著,马上将这里的粮食分送给所有的百姓,如有不依,就有如这人的下场。」他直指著已死去的中年文士。
白莲教徒见主事者已死,逼于无奈只好开启粮仓任百姓拿取。
「我们快走吧!」魏浩然抱著厉仙跃上屋顶想赶回「霹雳堂」。
「不行,这箭上有毒!」厉仙突觉伤口上发痒,分明是中毒迹象。「你再这么狂奔下去只会加速毒液的流动,赶快停下来。」她骇然喝道。
「可是不回‘霹雳堂’,如何安心养伤?」
「我们刚破了人家的粮仓,两人都负伤在身,这一回去不是让他们给抓个正著。」厉仙见已入口区,便四处看了看,突然眼楮一亮,向前指了指。「前面好似有个洞窟,咱们就先进去里头吸出毒素再说。」
魏浩然点点头,抱著她奔进了洞窟中。
「我先为你吸毒。」在存亡危急之际,厉仙顾不得女孩家形象,也没有闲工夫避嫌,朱唇一开便往他的左肩吸毒。连吸了几次之后,毒血才由黑转红,她也才停下动作。
「那么你……」魏浩然神色怪颇不自然地看著她,因为伤口
实在距离「那里」太近了。
「你……吸吧!」厉仙深吸一口气嗫嚅地说著。在此时此刻哪容得了自己害羞。
魏浩然缓缓解开她的衣襟,露出一边香肩;那白皙的肌肤刺激著他的感官,令他心跳加速;他低咒一声闭上眼凑近伤处,嘴唇对著白的酥胸轻轻地吸吮著。
「啊──」厉仙毕竟是女孩子,忍不住痛地叫了出来。
「很痛吗?」一听到惊呼声,他心疼的张开眼停止了吸吮。
「不!你继续……」
他呆愣了一下,她那半隐若现的酥胸对他来说可是一个挑战,他克制澎湃不已的情潮,而后才持续吸毒的动作。经过一阵吸吐后,两人已无大碍,于是并躺在黑漆漆的洞窟中微弱的喘著气。
「对不起,我一时大意让你受了伤。」歉然地说著。
「是我自己不小心,倒是连累你也一起受罪。」厉仙的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诚心地说。
「我应该保护你的。」魏浩然只觉得她的手竟似柔软无骨。
「别说了,今天要不是你,我早死了。」厉仙心想幸好在黑暗中他看不见她的羞涩。「哎呀!我的脖子。」她突然叫了出来。
「怎么回事?」一听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即侧过身,藉著月光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是蚊子叮了我一下……」
岂知这侧身,两人竟是面对面近距离对视。他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呼吸、她的唇齿所散发出的诱惑,令他渐渐地无法把持;一时两人都静了下来,终于他情不自禁地靠向她,试探性地轻轻踫触她的唇瓣。
「啊!」这突来的接触,令她心头一震,嘤咛一声;只觉得口中发麻干涩,于是她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轻舌忝了一下双唇,不料却踫上了他的唇。
他仿如受到鼓舞般的一下子便攫住她的舌头,轻轻地吻著、深情地吸吮。而她的双手在不知不觉中拥抱著他……良久,直到两人快没了呼吸,唇瓣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大小姐,我……」魏浩然又低下头吻著。
「你……可以叫我……仙儿……」厉仙害羞地细声说著。
一个多月了,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魏浩然该不会背叛我了吧?乾隆在御书房内,一颗心悬在半空中干著急。
不能再等了,乾隆拿起桌上的摇铃轻轻一摇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窗外突然起了一阵风,立时有一白衣人站在乾隆的面前。
「这纸上的三户人家──杀无赦!」乾隆将手中的字条随手一抛,只见那字条不疾不徐地飘到白衣人的面前。
「这是最后一次了。」白衣人接过字条一看,身子轻微地震了一下。
「朕知道,这事办妥后你便可以自由了。」乾隆嘴角含笑地说著。「对了,如果魏统领心怀不轨要阻止你的话,一并杀了他。」
白衣人抬头看著乾隆,眼中寒光顿射。
「你不用这么看我,谁教他意图不轨,你可以走了。」乾隆挥挥手示意要他离开,但仍不忘加一句:「记得你的誓言和你的令符,哈哈──」
白衣人眼中的神情十分怨毒及复杂。「此事一了,小心你的项上人头!」说完他便疾行而出。
乾隆看著白衣人离去后,闷哼了一声正待回房。一名老人突然出现在御书房内,说道:「皇上,此人心机深沈武功高绝,实不应得罪他。」
「难道要朕去奉承这些人?」
「奴才不是这意思,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雍正皇便是一个例子。」
乾隆略一沈吟。「你说得固然有理,可是事已至此……」
「这事不难解决,只要皇上愿意听我的意见,便可逢凶化吉。」
「说来听听。」
乾隆就这么与这老人讨论著因应的对策。
白衣人一得令便一路施展轻功跃出紫禁城,不多久进入一户人家,然后只闻嘶声大作,一匹黑马冲出,疾行如风。
三天后,白衣人来到杭州城外务农的厉家,一家三口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全部惨死。之后他又来到城内的厉老爷家中。
「大爷,你终于来了。」厉老爷似乎认得白衣人,热络地说著。
「把你所有的家人随从全部都叫出来。」白衣人沈声说道。
厉老爷哪敢迟疑,立刻将所有的人都唤了出来。「大爷,就这些人。」
「云儿呢?」白衣人眼中闪著寒光。
「小姐她从小便被我送到县官刘清荣的家中抚养,因为大爷说过要尽量为小姐找一户可靠的人家……」
「够了!厉狗子,这些年我待你如何?」
「大爷的恩惠小的一直不敢忘记。」厉老爷惶恐地说著。
「很好,那么现在要你为我死也是应该的。」白衣人蓦地抽出腰中配剑,只一阵起落他便收剑回鞘,而周围的人已全躺平在地上。他头也不回地步出了厉老爷家中。
一夜之间,杭州厉姓人氏竟只剩下魏浩然身边的厉仙了!
而白衣人一连杀那么多人竟似完全没发生过什么事的样子。
他昂首阔步地走入一间古庙里,古庙内立刻一阵骚动。
「恭迎教主回坛!」
白衣人坐上坛主位置。「红灯使何在?」原来这白衣人竟是白莲教主。
「红灯使在此听侯教主吩咐。」
「那条铁链的钥匙拿出来。」
红灯使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教主要的是厉仙与魏浩然手上那条铁链的钥匙,她赶紧将之呈上。
白莲教主接过钥匙之后便起身宣告:「即刻起本教主命红灯使暂代教务,教徒奉她当如奉我一般!听见没有!」
「教主圣谕,我等谨遵。」众教徒恭敬地齐声高喊著。白莲教主交代完教务后,便向红灯使询问魏浩然与厉仙的行踪,之后并未久留的离开了古庙。
白莲教主依红灯使的指引,一进城便找到了厉仙与魏浩然。他远看著他们两人,心里不禁一阵茫然,这魏浩然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呢?
他曾多次潜入皇宫寻找自己的儿子,有一次便被当时还是皇太子乾隆的武术师所擒,被迫立下将来得无条件为乾隆做三件事的誓约。
当皇太子弘历登基后,白莲教主便被委以禁军总教头之务。而白莲教主也为了方便在皇宫内自由出入好打探儿子下落而接受其职,但至今仍未寻一任何线索。
他回过神后,朝著他们走了过去。「两位看来挺相亲相爱的,但以铁链锁著岂非多处不便。」白莲教主如是说著。
乍闻来人的讥讽,厉仙毫不客气的瞪说:「你这人很闲是吗?小蓝子!傍我教训教训他。」
她与魏浩然炼在一起月余,谁也不敢出言讽笑他们俩,眼前这中年老小子倒是挺大胆的。
「这……不太好吧?」魏浩然心想无冤无仇的,只因这点小事即出手伤人,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他们并不知眼前所站之人即是白莲教主。
「你敢违抗我的话?」厉仙火气特大的看著他。
白莲教主看了觉得好笑,「我有一把钥匙,不知道可不可以解开这副铁链?」
他的话一出,两人顿时停止斗嘴。
「这是什么?」白莲教主手上拿著一串钥匙摇晃著。
厉仙和魏浩然看这钥匙材质与铁链相近,应该是这链子的钥匙,所以眼楮专注地看著他的手。
「有什么条件?」厉仙与浩然兴奋地大叫,她巴不得一手抢过钥匙解这个大束缚。
「只要你身旁这位年轻人回答我一个问题,这钥匙立即奉上。」白莲教主轻描淡写地说著。
「别说一个问题,就算十个也成!小蓝子,你听好了这位大叔问你的话,好好回答。」厉仙不知盼了多久的钥匙如今终于出现,岂有不高兴的道理。
白莲教主看著魏浩然。「我问你,你的胸前有没有一朵莲花的胎记?」问这话的同时,他的语气显得有点紧张。
「没有,为何这么问?」魏浩然想了一下,奇怪地反问他。
「没什么,钥匙拿去吧?」白莲教主果真将钥匙丢给了他,但随即轻叹了口气。「解开铁链后请魏统领即刻回宫。」
魏浩然接过钥匙后大惊失色。「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这你不需管,你身旁的这人是皇上指名要杀的人,你还是赶快解开铁链回皇宫去,以免惹祸上身。」
白莲教主并非真这么仁慈,而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魏浩然就是自己的儿子,虽然现在已证实不是,可是他还是不忍心杀他。
「皇上为什么要杀她?」魏浩然经过这段时间与厉仙的相处,已对她心生情愫。
「皇上为什么杀他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魏统领快解开铁链免得我误伤了你。」
「想杀她便得先过我这一关。」魏浩然挡在厉仙的面前。
「你这是想抗旨?」
「我是皇上的亲信,有什么事我和她回去见了皇上再说。」
魏浩然虽然不知来者武功深浅,可是无形中所感受的一股气势,让他深知此人绝非一般武夫。
「皇上交代……要是你敢阻扰,一律杀无赦。」
「废话少说,如果你坚持要杀她,我是不会坐视不管的。」魏浩然提升功力全神戒备地注视著他,并一把将厉仙拉到自己身后护著。
厉仙站在魏浩然的后面,两眼落下泪水,不知道为什么的,这会儿她竟然忍不住哭了。
「既然要战,那也得先解开你们手中的铁链吧!」白莲教主漠然地说著。
魏浩然不敢背对著他只好将铁链拉过来,却意外地看见泪水流满面的厉仙。
「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魏浩然低下头将铁链解开,然后轻声地说:「待会儿我会缠住他,到时你要把握机会快走!」
「你不走我也不走。」
这一句话代表的是什么?魏浩然心中一愣,却是无暇去思索其中的涵意。
「悄悄话说完了吗?」白莲教主好整以待,丝毫没当它是一回事。
「来吧!」魏浩然双掌一合,眼中精光一闪,与先前的模样判若两人。
「很好,我就知道这皇宫大内之中唯有你值得我一战。」
白莲教主大笑一声后,手化莲花朵朵击向魏浩然。
「白莲神功!?你是白莲教主!」魏浩然心中虽是一惊,手上却也没慢下来。
「哈哈!是又如何?」语音一毕,白莲教主人影一闪。「你且看看这掌!」
魏浩然见状亦是展开七星迷踪幻步,只见一白一蓝的身形相互对击了数十掌。厉仙在一旁看得心惊不已。
最后,缠斗的二人互击一掌,登时分了开来。魏浩然被白莲教主的双掌击中胸口而撞上墙壁,口吐鲜血。「没想到你是……禁军的洪总教头。」
「哈哈……」白莲教主不语,得意地笑著。
「小篮子!」厉仙急忙奔至他的身边扶著他。「你这是何苦呢?就让他杀了我,没必要白白赔上你一条性命。」
「我是你的……随身小厮,怎可弃主不顾……」魏浩然惨淡地笑著。
「你要是死了那我活著有何意义?」厉仙泪水直流地哭著,「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白莲教主并不知这厉仙乃是女儿身,这时听得直皱起了眉头。难道这两个大男人竟是「那种」关系?
「小篮子,你不能死,大不了我以后不欺负你,你真的不能死呀!」厉仙见他伤势如此重,心神大乱地喊著。
「瞧你们二人疯言疯语死了倒好,免得让人笑话!」白莲教主见状更是肯定他们之间是「那种」关系。
「你……你这个老疯子,我们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王八蛋!」厉仙豁出去地冲著白莲教主大骂。
「你赶快走吧……」魏浩然提气勉强地说了一句话。
「不!我不走!」厉仙一气之下竟将铁链又重新套上手。
「我们要死也要死在一起,看谁能赶我走。」
「你……这是何苦?」魏浩然又是惨然一笑,见厉仙故意舍命相随,心中别一种感觉升起。
「要杀就杀吧!」厉仙自知不是眼前白莲教主的对手。便席地与魏浩然并肩而坐且依偎在他的肩上。
白莲教主见两个男人如此,冷哼一声便要下手击杀这二人。
此时突然有一位老丐出现在他们之间。「白莲老魔,被你惨杀的人还不够多吗?」
「是你这老叫化子!」白莲教主似乎对这老叫化子有所顾忌。
「可不是我老人家,这事我是管定了,你想和我拼一拼吗?」老叫化子嘻嘻哈哈地说著。
「好久不见!」白莲教主语毕,突然朝老叫化子猛劈一掌。
「好!武功倒没搁下。」老叫化子出掌硬接了个正著,随即又漫不经心反掌一击。
白莲教主在双掌一接立刻翻身跃开。「老叫化子,你有本事便好好守在这二个小娃儿身边,否则他们还是难逃一死。」
语毕他的人已在二、三十丈外。
「落荒而逃真不知羞!」厉仙见有人搭救,胆子便大了起来。
「别耍嘴皮子,他虽赢不了我,我可也同样赢不了他,要真打起来也只是两败俱伤。」
老叫化子说著走到魏浩然的身边看著他的伤势。他叹口气摇摇头。「唉!不行了。人有七经八脉他就断了十之八九,你说这还能活得了吗?我看这小子离死不远□!」
「老前辈……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厉仙的心情一下子从云端给重重地摔了下来,脸色也变得沈重。
「我又不认识你们,干嘛跟你们开这种玩笑谑」老叫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既然不认识我们又为何救我们?」厉仙生气地说。
「我是看不惯白莲老头的作风才插手的,他想要杀你们,嘿嘿!我就偏不能让他杀。」老叫化子像是身上有跳蚤似的搔著身子,懒得再看他们一眼了。
「我们走吧!我自有办法救自己,而且三天就可以了。」魏浩然突然硬撑著站了起来。
「真的吗?」厉仙喜出望外地说道。
「他骗你的啦,伤得那么重三天哪会好,如果是真的那我的头给你当球踢。」老叫化子讥笑地说。
「你……你这臭叫化……」厉仙气急败坏地想骂他。
魏浩然制止厉仙骂下去:「再怎么说他也救了咱们,你别……」
「看你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你真有办法三天就伤愈?」
老叫化子始终不信地问。
魏浩然此刻再也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
「你这臭小子。好!我就陪你三天,如果到时侯你没好的话,看我不一掌劈了你才怪。」老叫化子气得哇哇叫,因为他原本想魏浩然他们会苦苦哀求他,可是却没想到这小子根本不领情。
「谁要你跟著我们来著,搞不好你身上的跳蚤移情别恋跳到我们身上,那才倒霉呢!」厉仙挖苦地说著。
「愈不让我跟我便愈要跟,你奈我何?」老叫化子仗著武功盖世谁也拿他没办法。
「小篮子,我们走。」厉仙扶著魏浩然走进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老叫化子只好在客栈外头席地坐著。
「小篮子,你真的有办法治疗自己的伤吗?」厉仙担心地看著他。
「没有把握,但值得一试。」魏浩然说完后便躺在床上开始运功。原来刚才与白莲教主对打攻防时,他忽然领悟了「完全不会武功」这门武学的真义。
冲虚丹田、气散经脉、游穴留劲、似有若无……平凡无奇、反璞归真……魏浩然反复地默想著经文中的意思,顿时真气开始冲破被阻塞之经脉,倏忽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小篮子,你不要紧吧?」厉仙著急地看著他。
「没事……被阻塞的经脉已有部分被冲开了,你怎么不把……铁链解开?」魏浩然瞥见她手上和自己的手上都还套锁著铁链。
厉仙闻言脸一红。「等你好了,我再解开。」言下之意是她不会离开他,是死是生都要在一起。
「谢谢你。」魏浩然说完便闭上了双眼,不一会儿他又说:「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想看你回复女儿身的样子……」
厉仙讶异地看著他,心中的感动无法言喻,只是拚命的点头,任由泪水不断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