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终于宣布说:「二少奶奶的胎儿暂时保住了,但仍需卧床一个月,这一个月之内,二少奶奶都不能下床行走,以确保胎儿的安全。」
这时,每个人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了下来。
老太君喃喃的说:「谢天谢地,总算老天有眼,待长孙家不薄。」
死不了又帮不凡在脸上敷了药,要包扎时,不凡说:「不用了,包著脸好难过,不包应该可以好得快一点。」
死不了将布收好,「无所谓,只要你不怕吓到人就可以了。」
不凡问绍芬:「娘子,我会吓到你吗?」
她轻触他的脸,问他:「还痛不痛?」她关心的是他的伤,不是他的长相。
不凡问死不了:「我现在可以把她送回房间休息了吗?」
「小心抱著。走慢一点,也不要太用力了,她的肚子可禁不起一点振动。」死不了郑重其事的交代著。
绍芬怪不凡,「都是你啦!没事就要抱著我走,现在弄假成真,你不抱著我走都不行了。」
不凡傻笑的接受她的责怪。如果不是她受伤了,抱著她走将是极大的幸福。
看著不凡夫妇走了,老太君说:「大家也累了一晚,快去歇著吧!」
长孙夫人立刻说:「我到梅英那里去养伤,等伤养好时,新佛堂应该也盖好了。她叫著侍书:「你背我到大少奶奶房里去。」
侍书看著老爷和夫人,不知该遵从谁的意思。
最后,他望著老太君,看老太君的意思。
老太君叹了一口气,「你照夫人的意思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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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一大早,南宫卓就捉了两个全身被五花大绑的人到长孙家来。
不凡一看到这两个人,就认出这两个人是昨天和不病到他房中的人。他叫家了将这两个人带去给母亲指认,是否为打伤她的人。母亲确认后,他便命令家丁将将他们送到官府严办。
交代完事情后,不凡感谢南宫卓的帮忙。「南宫兄,这次多亏了你,才能将一干嫌犯捉到。」
「也没有完全帮到忙。」南官卓遗憾的说,「那两个人被不病带进府中后,我的人不能一起进来,才让他们在府中放火,希望那把火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害。」
「那两把火把我母亲住的佛堂烧毁了,也烧死了不病。」不凡不禁难过的说。
「烧了佛堂后,也许以后我母亲会留在前院和我们一起住也说不定;而不病被烧死,可说是他自作自受,罪有应得。他原本的计划是烧死我,然后冒充我,谁知他的伪装被绍芬识破了,我被绍芬和大嫂救了出来。大姨娘叫人放火时,并不知道烧的是她亲生的儿子。」他语气一变,恨恨的说:「不过,我不会原谅他们害我母亲和绍芬受伤的。」
南宫卓关心的问:「严不严重?」
「没什么大碍,只要休养些时日就可以恢复了。」
「吉人自有天相,冥冥中老天爷自有安排。是你的,躲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不来。」南宫卓心有所感的说。
不凡想到南宫卓的任务。「皇上不是要你尽速出发吗?难得你还有心关心朋友的安危,真是谢谢你了。」
「其实,我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再过两、三天就可以出发了。这次能帮上忙也真是机缘凑巧。等我到边境去时,就帮不上忙了。今后你要多保重。」南宫卓真情流露的对好友说。
「长孙家的大患,现已除去,今后应该没什么危险了。」
分离在即,此去路途艰辛遥远,再见不知何时。
不凡不禁依依不舍,后悔的说:「当初在皇上面前推荐你,对你不知是福是祸?」
「你和皇上的知遇之恩,我感激都来不及了,怎会怪你呢?我只恨男儿不能志在四方,报效国家,哪会放弃这一展长才的机会!不凡,我真的要谢谢你。」南宫卓真心的说。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就好。」不凡稍感放心的说。「你也快出远门了,我可能没办法帮你好好的饯行,只好等你回来后再好好的为你接风了。」
「今天我来也有先向你辞行的意思,希望你保重了。」
「你还是先见过老太君再走吧!前几天你救了我一命,她一直念念不忘。没有好好谢谢你,现在你这一走,我又要被她念不停了。」不凡挽留著好友。
老太君一见到南宫卓,立刻拉著他问长问短,知道他即将离开长安,更是不舍。南宫卓也拜别了长老爷和夫人,见过了绍芬。
绍芬心中很感激他救了不凡的命,她叫不凡将「避毒珠」拿出来,要送给他,好带到边境去。南宫卓不敢收下这天下奇宝的「避毒珠」,和不凡推辞著。
绍芬半躺在床上说:「那就当是我借给你的好了,等你回长安时再还我,好不好?」南宫卓只得收下,绍芬再教他「避毒珠」的用法。
南宫卓直到用完午饭,长孙家的人才放他走。
南宫卓走后没多久,仆人间便纷纷传言:「大姨娘疯了!」她把每个男仆都当成了不病,看到丫头就吓得大叫,「英兰,你不是我害死的,不要找我。」
早上送那两个歹徒到衙门的家丁也回来了。送到时,官府一听是长孙家送来的犯人,便立刻翻案。
那两个人当场承认是受大姨娘和不病的收买,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衙门立刻作出判决,让家丁回长孙家回报,并要长孙家把主嫌送官究办。
长孙大方对家丁说:「你去回复官衙,主嫌一死一疯,不必追究了,只发落那两名嫌犯吧!」
而宫中,太后听说长孙家失火,「兰花公主」受伤,马上派人来慰问,宫中三天两头的派人送来补品,恩爱有加。皇上和贵妃也有所赏赐,让长孙家一时尊贵无比,羡煞许多人。
此后一个月,梅英一边陪长孙夫人养伤,一边和老太君学做生意,老太君相信她在不久后就可独当一面了。
长孙大方也每天抽出时间去探视长孙夫的伤势,但长孙夫人仍是不理他。只怪当初他伤她太深了,不是短短的时日便可弥补回来的。
绍芬则每天静躺在房中,保护腹中的胎儿,不凡更是小心翼翼的呵护著她,不敢让她有丝毫的损伤。
怕她无聊,他更是挖空心思的想些奇闻轶事,笑话怪谈来逗她开心,让她不觉难过的度过这一个月。
这天,死不了又来帮绍芬检查,把了脉后,他说:「胎儿保住了,从今天起,你可以下床了,可是,还得小心点,别再动了胎气。」看看不凡,「到时,担心受怕的,可不只你一个人而已。」
他们一起到梅英房中探视长孙夫人,长孙夫人一著到绍芬,立刻高兴的问:「绍芬,你好了?」绍芬点点头。长孙夫人又对不凡说:「不凡啊!以后绍芬就交给你照顾了,若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想了想又说:「千万不要让她再做那奋不顾身、舍己为人之事,我年纪大了被火烧死也就算了,哪能要她陪著我没命呢?」
不凡表面上答应著母亲,但心里也明白妻子的身手可不是自己阻拦得了的,今后只要大家安全,绍芬也就安全了。
长孙夫人又问:「不知重盖佛堂的事进行得如何了?」
不凡劝著母亲,「娘,以后你就和我们住在一块,不要再一个人单独过了,这样,我们晚辈伺候你也方便,你要看孙子也方便。」
绍芬也带著不凡。「娘,你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住好了,我们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你们都是好孩子,但娘的心情你们不会了解的、」长孙夫人既伤心又坚决的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一颗破碎的心就算粘好了,也是有一条条伤痕的。若不让我到佛堂居住,我会到外面找个尼庵请师父帮我剃度为尼。早几年是因为心里还记挂著你们,舍不得走,现在则没有这些记挂了。」
绍芬难过长孙夫人的遭遇,眼泪立即掉了出来,不凡立刻把握住机会,「娘,你这么说,让绍芬听得如此伤心,而她现在的状况实在是不能伤心的。所以,娘,你千万别再说出家为尼的事了,你不会要绍芬伤心吧?她从小就没有了娘,嫁到我们家后,把你当成亲娘一样孝顺,才过没多久你就要离开她,她能不伤心吗?」
长孙大人思考著不凡的话。
不凡看母亲有点被说动了,继续说:「我们知道是父辛对不起你,错的是父亲,而你罚的却是你自己,想想看,这对你来说公平吗?留下来我们一起住,我们大家都需要你,尤其是绍芬,她没有当过妈妈,小孩出生后更需要你的协助。老太君也需要你协助长孙家的事业;大嫂也需要你的帮助,她已没有了大哥,可不能连婆婆都抛弃她。总之,你对这个家太重要了。」
长孙夫人思考再思考后说:「我再多想想好了。」
几天后,她决定,她不再逃避了,她决定要活得更好,活得比有长孙大方时更好,并继老太君后成为商场的女强人。
爆里的太后,知道绍芬身体康后,立刻举行早已筹划的公主册封大典,正式行礼让绍芬成为「兰花公主」,不凡也当廷被封为驸马。
回府后,绍芬偎在不凡怀中,「我想当一个平凡的女人,当一个让你没有任何压力的妻子,对我来说,能和一个相爱的人相守到老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不必抹杀你的不平凡,去将就我的平凡,我爱的是你本身,你没有给我任何的压力。」不凡亲著她说:「只除了我需要用红桂花酿将你灌醉外。」
「哦!」绍芬好像明白了:「原来你喂我喝红桂花酿是有阴谋的,下次换我喂你喝。」
不凡很乐意的说:「悉听尊便,随你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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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不凡带著绍芬到他们初见面的胜古齐去欣赏古玩、字画,听到门口有人有聊著。
张大富百思不解的说:「最近这几个月来,难道都没有富家赌输钱了吗?不然,为什么那个小乞丐,都没再出现了?」
黄百万答:「是啊!我还想向他买那皇帝画的字画呢!不知他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不凡和绍芬两人听了相视而笑,那个小乞丐已变成了「新娘」和「公主」,正和她的「驸马」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