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陆文逸果真拿回芙蓉膏。
江静言连忙替杨采依敷上,然后用纱巾轻轻覆盖著,历经半个时辰后,杨采依紧张的等江大哥帮她拿掉脸上的纱巾。
她的心里是既害怕又期待,她局促不安的紧握双手。
「如果没有效果,那该怎么办!」
江静言拍拍她的手,「别怕!一定有效的,你要有信心!」
其实他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倘若无效的话,那杨采依岂不是再度受伤,所以他在心里也是不断的祈祷。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脸上的纱巾拿下来,杨采依惶恐的不敢睁开眼看他的表情,「怎么样?怎么样?我的脸是否恢复了?」
江静言兴奋的喊道:「好了!你真的恢复原来的模样了,不信,你自个儿到铜镜前去瞧一瞧!」
杨采依犹豫的待在原处不动。
江静言温柔的牵著她的手,走到镜子前,杨采依害怕的遮住双眼。
「我好怕喔!江大哥,我真的恢复原来的容貌了吗?你有没有骗我?」
江静言鼓励的拍拍她,「拿开你的手,你将会非常惊喜的。」
说完,就硬将杨采依的双手拿开,她张大双眼含盯著镜中的自己,简直不敢相信镜中的她就跟从前一模一样,脸上那些难看的红斑全都不见了。
「我恢复我的容貌了,真的恢复了,江大哥,我好高兴啊!」她激动的抱著江静言,高兴的泪水扑簌簌的流下。
在门外等候的陆文逸,听到杨采依恢复了容貌,原想进去道喜,但是瞥见他们两人高兴的拥在一起,便决定不去打扰他们。
陆文逸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此刻他的心里是欢喜的,但是也带著强烈的失落感,唉!杨采依终究不属于他。
饼了好一会儿,江静言突然想到,「应该跟陆兄说一声谢谢,你梳妆打扮一下,我先去找陆兄,向他道个谢,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聊聊。」
杨采依笑著说:「记得也帮我说声谢谢喔!」
江静言抱拳一揖,「娘子有命,岂敢不从!」
听到江静言称她为娘子,杨采依马上露灿烂出的笑容,江静言看了忍不住迅速的吻了那朵亮丽的笑颜。
「讨厌,你又偷吻我了。」杨采依假装生气的叫道,然而脸上尽是害羞的旖旎之情。
江静言大声笑著离去。
来到陆文逸的房门外,恰巧听到陆文逸正与徐仁杰对话。
徐仁杰诧异的喊,「你真的答应皇上愿意娶承云公主为妻?我明明记得你侦破王云霸与知府大人的谋反案时,皇上就下旨赐婚,可是你拒绝了,现在为什么答应呢?」
陆文逸无奈的回答,「被皇上逼的,他以我和承云公主的婚事作为条件交换。」
「什么,有这回事!」徐仁杰大叫:「皇上跟你交换什么条件?」
「就是那盒芙蓉膏啊!皇上说芙蓉膏是稀世珍品,岂能轻易给人,如果我答应了婚事,那么他就将芙蓉膏当作是送我的贺礼之一。」
徐仁杰不解,「你可以拒绝啊!反正你和江静言以及杨采依本就不是熟稔的好友,何须为了他们牺牲自己的幸福呢?」
「不行,我不能让杨姑娘那么伤心难过。」陆文逸大声的叫道。
徐仁杰大为震惊,随即有所了悟的盯著陆文逸。
「难道你喜欢上杨姑娘,可是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我怎么都不知情?」
于是陆文逸将他与杨采依相识的经过,以及她到虎山寨一事,大概的说给徐仁杰听。
徐仁杰听后,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那位书生就是杨姑娘,难怪当时大家都觉得奇怪,你什么时候有了断袖之癣,竟然会喜欢上男人,有些长得稍微俊俏的弟兄,还很担心会被你看上呢,现在想起来是可笑极了!」
陆文逸感慨的叹了一口气。「现在我只能祝福杨姑娘和江兄,希望他们鹣鲽情深白头到老。」
「这样的感情实在是不多见,如果杨姑娘知道的话,不知会怎么想?」徐仁杰钦佩的说道。
「你不可以告诉她,我不要她有任何觉得亏欠我的地方。」陆文逸仔细的叮咛著,生怕徐仁杰跑去跟杨采依说了这件事。
徐仁杰拍拍胸膛。「放心,我不会说的,既然你有心隐瞒,我也不便拆穿,只是我很担心你,听说承云公主刁蛮任性,常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让宫中的太监和奴婢都大为头痛。」
陆文逸双眉紧皱。「所以当时我才没答应这门婚事,不过我也听说她的心地善良,连她养的鸟儿死掉,她都会哭著将它埋葬。」
徐仁杰频频摇头,「我看皇上分明是应付不了承云公主,所以才把赐婚给你,将来你可有得受了,我等不及想看看你和承云公主成亲后,会是一场怎样的折磨?」
陆文逸一脸的严肃。「成亲后,她当然凡事都必须听我的。」
「只怕承云公主凡事都喜欢自己作主,到时候还不知道谁听谁的话呢?如果她知道你心里喜欢的是杨姑娘,恐怕……」说到这儿,徐仁杰连忙摇头说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陆文逸生气的瞪了徐仁杰一眼,徐仁杰马上找了个借口离去。
江静言见徐仁杰离去后,才进入陆文逸的房里。
他抱拳道:「多谢陆兄的鼎力相助。」
陆文逸微微一笑,「江兄不必言谢。」见江静言欲言又止的神情,便问:「江兄有甚么话,但说无妨。」
江静言轻声的说道:「刚才我无意间听到你们两人的谈话,才得知陆兄对采依的一番情感……」话未说完即陆文逸打断。
「江兄,请不要再说下去了,我对杨姑娘的感情已是过去事了,现在我真心的祝福你们永结同心。」
既然陆文逸这么说,江静言也不便再说下去,他能了解陆文逸的一番好意,「能与陆兄结识也是缘份,如果陆兄不嫌弃的话,江某想与陆兄结为兄弟,不知陆兄意下如何?」
陆文逸一听大为惊喜,「江兄是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能与江兄结为兄弟,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会有所不愿意呢!」
当下两人立即走出房门,在天庭中跪拜天地结为兄弟。
江静言问:「我年二十八,陆兄呢?」陆文逸答:「小弟二十六。」
「那么我虚长你两岁,就自称是大哥喽!」江静言拍拍陆文逸的肩膀,高兴的喊他一声义弟。
陆文逸也喜欢的唤江静言一声大哥。「今日我们兄弟俩应该好好的喝一杯。」
江静言露出爽朗的笑容,「那当然!看看谁的酒量好啊!」
这时杨采依恰巧来到,看见江静育和陆文逸两人愉快的谈笑风生。
「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我也要听听。」
江静言搂著她。「你来的正好,我刚刚与陆兄弟结拜,我为兄他为弟。」
「真的吗?那实在太好了!应该要好好的庆祝一下。」杨采依惊喜的大叫。
江静言犹豫的看著杨采依,「我们打算大喝一场,你的酒量行吗?难道你忘记上回喝醉酒痛苦不堪的情景?」
杨采依不依的坚持,「不管啦,我一定要,我可以不喝酒啊!我当你们的裁判,看谁先醉倒,就算他输了,输的人嘛……」她停了一下,俏皮的接著说:「输的人就必须教对方一套武功,你们说这个主意怎么样好不好呢?」
江静言和陆文逸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彼此切磋武艺,武功将更为进步。
杨采依的眼楮转了一下,「不过,不管谁赢谁输,都必须教我一套武功,作为答谢我这个裁判的谢礼。」
「那你岂不是占了所有的便宜吗?」陆文逸笑著嚷道。
江静言则捏捏她的鼻子。「什么时候突然变得这么精明呢?」
杨采依大声娇呼,「当裁判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谁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会醉倒呢!」
江静言的跟中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我们以十盅酒为限,如果我和陆兄弟都没有醉倒,那你就必须依我们一件事。」
杨采依犹豫了一下。「什么事啊?」
江静言故作玄虚的说道:「到时候再说吧!」然后转头问陆文逸,「义弟,你觉得如何?」
陆文逸看了江静言传过来的眼色,即知他是闹著玩的,存心捉弄杨采依,于是他也附和江静言的话。
杨采依本已犹豫的撅起她的红唇,可是看到江静言和陆文逸交换的眼色,即知江大哥是故意逗她的,所以她立即干脆的答道:「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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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一高兴,就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今晨醒来,江静言竟觉得头疼。
杨采依赶紧倒杯茶给他喝下,一边咕嗜著,「我一直叫你不要再喝了,你就偏偏不听。」
「人生难得有几个可以谈得来的朋友,我与义弟相谈甚欢欲罢不能啊!」江静言笑著摇摇头。
杨采依也高兴的笑了笑,想起昨夜三人吟诗作对,把酒高歌,真是好不快活的事!
饼了一会儿,陆文逸匆匆来辞别,因为接到皇上的密函,所以必须先去办点事。
待陆文逸走后,江静言若有所思的问杨采依,「我义弟文武双全,又贵为皇上的爱将,为什么你没有动心呢?」
杨采依娇呼,「难道你还在怀疑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点疑惑罢了!」
杨采依带著温柔的眼神望著江静言,缓缓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情就是这么奇妙,跟你在一起,我会觉得心跳加快,可是看到陆大哥,只觉得他就像我的哥哥一样,就好比林宛儿姐姐那么的柔美,江大哥你也没有爱上她啊!」
江静言点了点头,他高兴的搂著她。「能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气,想想世上有多少对怨偶,痛苦的生活在一起,而我们竟能相知相许,真不知要羡煞多少人呢?」
杨采依感慨的叹了一口气。「所以王芯莲才会因为嫉妒我们,而对我下毒手。」
一提到王芯莲,他脸色一寒,「如果让我踫见她,我绝不轻饶她。」
「算了,还好我已恢复了容貌,就不要再跟她计较了,大家从此不相往来,又何必时时记著仇恨呢?」她拍拍他的肩膀,劝他不要生气了。
江静言拍拍她的头,「你就是这么善良,对于王芯莲那种人,应该给她一点教训,叫她以后不要再要什么奸险的手段。」
「其实她也很可怜,只因为得不到真心爱她的人,所以心里才那么的不平衡,这样吧!如果再踫上她随意伤害别人的话,你再教训她,好不好?」
他想了想,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就依你的意思吧!对了,我想你还是女扮男装在上路吧,免得多惹是非。」
于是两人收拾好行李,继续赶路。
到了中午时分,他们来到了怪峰岩。
敝峰岩峰峰相连,每一个山峰虽是陡峭峻险,却各有各的景,让人叹为观止,许多奇人异士常常隐居于此,但是因为山间的雾终年弥漫,所以来拜师学艺的人常常找不到那些奇人异士的行踪。
杨采依惊讶的喊道:「江大哥,这儿的每一座山峰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奇特,而且这里都看不到任何的花朵,不过树叶倒是长得特别的青翠,耶!那儿竟然有一朵花,长得真是鲜红欲滴。
杨采依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想再看清楚山峰边的花儿,突然响起一阵老鹰的叫声,随即扑向杨采依,她赶紧跳开,却重心不稳掉下山崖。
「采依,采依,你在哪儿?」江静言在崖边叫喊著,只见云雾婆娑,不知下面到底有多深,但无法多想的江静言也绝然的纵身往山崖边跳下去。
一跳下,才发现其实距离崖顶竟然只有十尺高,他疑惑的继续往前行,前方出现的景致真是美不胜收!
再往前走,赫然发现王云霸挟持著杨采依。
「马上放开她,否则我绝不饶你!」江静言眼眸立即射出两道冷光。
王云霸大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闯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辰。」
罢才他为了追一只千年雪貂,想借此增加功力,却无意中掉落此地,没想到会遇见杨采依和江静言。
「王云霸,我跟你并没有什么瓜葛,你又何必要置我于死地呢?」
「明眼人不说暗话,我已经知道你们和陆文逸的关系了,都是你们害的我家破人亡。」
江静言冷声哼道:「那是你自作孽不可活,怪得了谁呢?赶快放了她。」
「有本事你来救她啊!我本来要等到武林大会再收拾你,既然冤家路窄踫见了,我们就在这儿比个高下吧!」
两人二话不说,随即动起手来,打到两人皆有了倦容,依然未分出高下。
突然王云霸欺身靠近杨采依,假装要攻击她。
江静言大吃一惊,立即去要救杨采依,不料,王云霸使出暗器,江静育因为担心杨采依遇害,一时失神,遂被暗器射中手臂,于是江静言尽全身之功力,对王云霸使出排云掌的最后一式——排山倒海。
排云掌是他研创出来的一套掌法,尤其以最后一式最为厉害,但是它会耗尽全身的精力,所以只能用一次,原本他不想使用,现在却非得使出不可了,而被这套掌法打到的人,武功弱者定会身亡,武功高者也会功力全失。
只见刹那间风起云涌,雄劲的掌风狂袭王云霸的身躯,使的他整个人飞了起来,然后掉落下来。
王云霸中掌后倒在地上申吟,他阴沉的笑道:「江静言你中了我的断魂草的毒,你也别想活了。」
「江大哥,怎么办呢?你绝对不能死啊!」杨采依害怕的喊道,江静育支撑著身子,为她解开穴道。
「你这个大坏蛋,赶快交出解药,否则我一剑刺死你。」杨采依对著王云霸怒吼。
「哈哈!这种毒是没有解药的,江静言你就等死吧。」
杨采依担心的直落泪。「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不要哭了!我们先回江家庄吧!我支持的了,不用担心!」江静言强颜欢笑的看著杨采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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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采依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苦思又想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究竟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断魂草的毒呢?她已经查了无数本的医书,依然找不到解毒的方法,甚至连陆文逸差人送来的芙蓉膏,竟然也无效。
这时江静言突然走了进来,杨采依大叫,「你怎么下床了?赶快坐下来!」
他苦笑著说:「如果我再继续躺在床上,娘一定会起疑心的,他一直说觉得我不太对劲,我不想让她老人家担心。」
江静言一脸的苍白,让杨采依看了著实心痛极了。
「没想到王芯莲喜欢用毒,王云霸也喜欢用毒,他们王家个个都是奸险之人。」杨采依气愤的碎道。
接著她想到王磊,突然大叫,「唉呀!王磊曾经告诉过我解毒的方法,我居然会把它给忘记……」她看了江静言一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王磊曾经告诉我,只要……只要有个清白女子献身给你,这种毒就自动解开了。」
江静言一时愣住了!
杨采依鼓起勇气抬起头来对江静言说道:「江大哥,我愿意!」
看到江静言犹豫不决的样子,杨采依突然将自己的唇贴上江静言的嘴巴,热情的拥吻著江静言,然后整个身体都倒在他的怀里。
江静言立即举起他的手臂,温柔而独占的圈住她柔软的身子,他的嘴俯下来亲吻她,而她的双唇也热烈的回应著。
一股不可思议的热情顿时燃烧著他们的肌肤……
「我喜欢你身上的桂花香,多么的熟悉的感觉啊!」他在她的耳畔沙哑的低语,吐出的气息像温柔的风著她。
夹杂著害怕与期待,杨采依忍不住颤抖起来!
一阵阵软烘烘的感觉包围著她全身,让她觉得迷惑与晕眩!
江静言抱起她,轻轻的放在床上,温柔的褪去她的衣裳,看著她的脸泛著羞涩的红潮,他俯对她说道:「我爱你!永远永远!」
温柔的月光迤洒在庭院的湖面上,点点的波光随风轻漾,就像恋人快乐的心情,不停的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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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温存,让杨采依醒来后,双颊依然是热烘烘的,她看见江静言灼热的眼神,羞得用棉被遮住自己的脸。
江静言抱著她,咧著嘴笑著说:「不用害羞了!我可是你的相公啊!」
这时,清儿突然进来,她手上拿著要给杨采依梳洗的用具。
一进门,她就看见江少爷衣衫不整的躺在杨采依的床上,先是一愣,然后马上跑出房门外,一边跑一边喊「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跑到门外,恰巧踫到春梅和春菊,清儿吓得心脏快要蹦出来了,可千万别让她们看见江少爷在小姐的床上,毕竟他们尚未成亲,她一定要为小姐的名誉著想。
「清儿,你怎么了?什么东西没看见?难道你看见了什么?」春梅露出狐疑的眼神。
清儿用力的摇头,「没事!你们来做什么?」
「老夫人请杨姑娘到花园,一边赏花一边饮茶。」春菊一边打量清儿,一边回答。
「小姐还在睡,等会儿我叫醒她后,再去陪老夫人喝茶,两位姐姐先请回吧!」
春梅皱著眉头,怀疑的盯著清儿。「清儿你怎么了?看起来心神不宁的样子。」
「没有啊!我很好!今天天气不错,所以我的精神特别好。」
春梅和春菊两人疑惑的看著清儿,「那我们先走了,记得请你们家小姐来花园哦。」
看到她们走后,清儿才松了一口气,她想,小姐今儿个大概不会出来用餐了,还是将早饭送到房里吧。
看到清儿匆匆忙忙的离去后,春梅和春菊出现了。
春菊犹豫的说:「这样不大好吧!会不会冒犯了杨姑娘?」
春梅拍拍胸脯,「没问题!只是偷看一下嘛!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
「好吧!就偷看一下下,可千万别让她发现了。」
于是两人偷偷的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往房里头瞧去,一瞧差点尖叫出声,杨姑娘的床上竟然有个男人,这怎么得了?两人赶紧冲出去察告老夫人。
江老夫人震惊的摇头,「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你们的眼花了?采依不是那种女人!」
春菊急忙的补充,「不会看错的,房里真的有个男人啊!」
春梅也附和的点头。
「那你们可有看清楚是什么人?」春梅和春菊同时摇摇头,当时那个人恰巧背对著她们,她们也不敢再仔细看下去。
就在此时,江静言牵著杨采依的手,一同到花园来了,两人非常亲密的走在一起,江静言还不时的帮杨采依拨弄额上的发丝。
春梅和春菊一看到少爷牵著杨姑娘的手,马上联想到房里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少爷了,糟糕!如果让少爷知道她们俩在窗外偷看的话,铁定会被赶出去的。
她们看到老夫人锐利的眼神扫向她们身上,两人赶紧跪在地上哀求,「老夫人恕罪啊!请饶了我们吧!我们知错了。」
杨采依疑惑的问道:「她们俩犯了什么错啊?」
「当然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江静言沉声说道。
春梅和春菊大吃一惊,原来她们在窗外偷看,少爷都知道啊!她们赶紧转身向江静言求饶。
杨采依看她们如此恐慌,心有不忍。「到底是什么事呢?我怎么都搞不清楚。如果不是很严重的话,你就原谅她们吧!」
江静言以严厉的口吻训道:「以后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如此大胆,绝不轻饶!还不快点谢谢少奶奶。」
春梅和春菊欢喜的向杨采依道谢救命之恩,杨采依疑惑的看著江静言,她不知道江静言为何如此生气。
另一方面,江老夫人则是喜孜孜的拉著杨采依的手,高兴的说道:「我的好媳妇啊!你总算让我盼进门了。」
然后转头对江静言吩咐,「明儿个你就赶快启程到杨家庄去提亲,可别再耽误了!我可是急得想抱孙子了,」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
杨采依的双颊瞬间爬满了火热热的红晕。
江静言却是爽朗而促狭的大笑。「快了,快了,我也很急啊!」
杨采依马上大发娇嗔的打了江静言一下,随即被江静言抓住双手,顺势搂进怀中。
他温柔的说道:「娘子,你怎么舍得打我呢?难道你不心疼吗?」
「该打,是该打!采依你替我好好的教训这个任意妄为的小子。」江老夫人完全站在杨采依那边说话。
江静言抗议道:「娘,您怎么可以教采依这样子对待我呢!采依,我的一片真心,你最清楚了,对不对?」
「也许我应该在成亲那天,出些难题来考考你,如果通过的话才可以进入洞房。」杨采依娇俏的眨眨眼。
江静言惊慌的猛摇头。「娘子,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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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庄上上下下忙碌不已,今天是江静言大喜的日子,所以处处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
来祝贺的宾客络绎不绝,陈总管忙著迎接贵宾,又忙著接收一大堆的贺礼,简直是忙得焦头烂额,却还要应付宾客的各种问题。
「陈总管,听说你们少奶奶出了几道题要考考江少爷,究竟是哪些题目呢?说来听听吧!」
「我们实在很好奇,到底是什么难题,你快说啊!」众人七嘴八舌的番逼问,陈河的头都快爆炸了。
「对不起,各位嘉宾,我真的不知道少奶奶出了什么题目,待会儿新郎倌要进洞房时,你们仔细的瞧瞧,不就结了吗?」
「哎呀!陈总管,你不要卖关子了,我们可会急死的。」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陈河眼看少爷还一派悠闲神色自若的在那儿喝酒,眼前这群人却急得这副德行,真不知道今天究竟是谁要成亲呢?
恰巧春梅来了,她焦急的对他嚷道:「陈总管,清儿有事找你,好像是少奶奶有事要吩咐。」
陈河赶紧借此脱身,留下春梅去应付那些三姑六婆。
约过一个时辰后,陈总管笑嘻嘻的宣布,「新郎官要进洞房了,请大家赶快移驾到后花园。」话一说完,所有的宾客争相跑到后花园,人人都要找一个视野清楚的位置。
陈河喊道:「第一题,请新郎官注意听清楚,这梁柱上面挂著一个袋子,里面装著蝴蝶和树叶,待会打开时,请新郎官抓住十只蝴蝶,象征十全十美。」
「袋子一打开,蝴蝶不就到处乱飞了吗?新郎官要抓到什么时候啊?」大家议论纷纷的说个不停。
哪知片刻之间,江静言不仅抓了十只蝴蝶,还将蝴蝶排成一颗心的形状。
众人顿时喧哗起来。
「大哥,你的功夫实在了得!小弟佩服极了!」陆文逸高兴的鼓掌赞赏。
江静言摇头,「真不知道你大嫂的脑袋瓜里,还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主意。」
陈河接著叫春梅拿出一条红色的丝绢,和十支银针,以及一捆金线摆在桌上,然后喊道:「第二题,请新郎倌绣一副比翼双飞图,象征百年好合。」
「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绣花呢?新娘子岂不是存心给新郎倌难堪吗?我看江少爷大概会拂袖而去。」
江静言沉思片刻,突然一挥手,丝绢立即飞在半空中,刹那间,十支银针穿著金线,在空中不停的飞舞。
原来江静言使出掌法的第六式——排云手,不一会儿的工夫,一幅比翼双飞图已然完成。
「哇!你们看,这对蝴蝶绣得简直是栩栩如生!再加上百花齐放的景致,更是春意盎然啊!」
在场群众的情绪整个沸腾起来,实在太神奇了,江少爷的武功让人叹为观止,大家激动的喧哗声冲向云天,造成轰隆的回音。
孟飞、陆文逸和徐仁杰都连番向江静言道喜,情绪显得相当激动。
江静言可不敢太乐观,「还有一关呢?等我过了这一关,再向我道喜吧!不知道她又要出什么难题来考我了?」
陈河看到少爷这么厉害,脸上也难掩得意之情,这时清儿送来了一对鸳鸯玉石,任何人一看,即发现那对鸳鸯是用上好的玉石雕琢而成的,光泽浑圆又温润,众人莫不为它们所吸引。
陈河欢喜的接著说:「接下来最后一题,就是考新郎倌的文采。」
他指著手上的鸳鸯玉石,「请新郎官在这对鸳鸯玉石上题个字,如果新娘子觉得题得好,新郎就算过关了。」
江静官运内力于指尖,在两只鸳鸯的底部快速的写了几个字,字迹雄健飞舞。
「究竟写了什么,快念给我们听啊!」众人频频催促的声音此起彼落。
陈总管大声的念出,「这两只鸳鸯上面题得是‘天定良缘’四个字。」
话语刚落,大家立即拍手鼓掌,叫喊著,「题得好!题得好啊!」
于是清儿将那对鸳鸯送进洞房里,过了一会儿,她笑容满面的走出来,大声的喊道:「恭禧新郎倌!贺喜新郎倌,请新郎倌进洞房!」
陈总管连忙招呼所有的宾客回到大厅,以免干扰新人入洞房,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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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静言搂著杨采依,「怎么样?我的表现你是否满意呢?喜不喜欢我题得的字呢?」满腹的柔情在他的眼里跳跃。
杨采依笑著回答,「你题得真好!天定良缘,这对鸳鸯就好比是我和你,希望你的心里永远都有我。」
「娘子,你该不会每天都想出一些花招来考我,才准我进房吧。」江静言戏谑的捏捏她的鼻子。
「那可说不定喔?就看你成亲后的表现如何啊!」杨采依俏皮的望著江静言。
「我想我的表现一定会让你很满意的!」
他靠著她的喉咙说著,一只手顺著她肩膀的曲线而下,另一只手托著她的颈背,以逗弄般的热吻沿著她的喉咙,来耳后的敏感带,不停的引诱著她……
杨采依不禁兴奋的战栗起来,一颗心狂跳不已,她闭著双眼,柔情似水的躺在他的怀里。
一阵阵的欢愉冲击著她,更带两人飞上璀璨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