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依旧沉默,过了一分钟后,趁其不备,咬了她鼻子一口。
「你干嘛咬人家的鼻子?很痛耶!」她皱起小脸,不满地抗议。
「哈,你的样子好像包子。」说完,他不咬鼻子,换咬脸。
「讨厌,人家才不是包子哩。」她抡起粉拳,轻捶他的肩膀。
「啊,好痛,手好像断了。」他往旁边一躺,表情甚是痛苦。
她急忙起身,忧心如惔的看著他。「你的手真的断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替你叫救护车。」
秋庭翾的关心为他向来冷漠的心房注入一股暖流,就在她急著要离开床边时,他突地伸手将她带入自己的怀抱。
「杰,你不是手痛吗?我……」
「傻瓜,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开玩笑?你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害她担心得快哭了。
「乖,别生气,是我不对,我以后不会了。」
她的关心让他破例,二十多年来,自命不凡的他从来没有认过错,她是第一个,或许也是最后一个。
「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可以再这样骗我喔。」她刚才真的被他吓到了。
「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骗你。」不过会「那样」骗你。
「说话要算话,不可以再黄牛。」她伸出手,要和他打勾勾。
「好,不‘这样’骗你,不黄牛。」他恶作剧的答应她,黑眸闪过一丝邪肆。
「对了,你不回你的房间去睡喔?」
「笨女孩,这里就是我的房间。」
「那我的呢?」问完,她打了个大呵欠,她看见周公在和她招手了。
「你当然是和我一起睡了。」她是他的女人,当然得和他同床共眠。
「这样不好吧。」他们又还没结婚,怎么可以睡在一起?
「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情妇,难道你想翻脸不认帐?你可是看过我的喔。」他义正严辞地提醒她。
「我没有忘记,我是你的情妇,所以我得陪著你,就连睡觉也要,对不对?」她羞红粉颊,怯怯地问。
「没错,快睡吧!」
「嗯,那晚安罗。」她闭上双眼,睡意渐浓。
翌日早晨,危默杰率先醒来,他昨晚睡得并不安稳,因为在他怀里有个诱人的小东西,若不是自制力够,现在的他们早就衣不蔽体了。
有意无意的扭动娇躯后,秋庭翾随后也睁开了美眸。
「早安啊!」她状甚可爱的揉揉惺忪的睡眼,懒洋洋的说。
「早。」他轻扬嘴角,一手撑起身子,一手抚模她的小脸。
「现在几点啦?」
「九点十分。」他看了眼时钟后说。
闻言,她顿时惊醒。「啊,九点十分罗,我迟到了啦!」
他一脸平静的笑道:「别急,你的上班时间由我决定。」
「这下糟糕了啦!」她似乎没有听懂他的话,一心只担心自己会被扣薪水,会给老板和其他同事留下坏印象。
「翾,冷静点,你不需要那么紧张,我不会扣你薪水,也不会怪你的。」看出她的担心,他握著她的手说。
「对喔,你是我的老板,不会扣我薪水,也不怪我,但公司其他同事呢?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秋庭翾在稍稍安心后很快又慌张了起来。
「我是老板,我都没意见了,做下属的有什么权利说话,他们要是敢在背后中伤你,我就Fire他们。」除了不舍她受委屈外,他更没兴趣养「废物」。
何谓废物?在他的观念中,那种见不得人好,硬要毁谤他人声誉的人便是,当然这只是众多废物的其中一类。
「你如果把他们Fire了,那他们不就失业了?」善良的她不忍心见到任何人受苦、受打击。
「那又怎样,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我。」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仁慈的男人。
「杰,你……」危默杰眼里一闪而过的冷酷骇住了她。
「我怎样?说啊!」她眸底的恐惧令他很愤怒。
「我不敢说,我怕你会生气。」她嗫嚅低语。
「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会生气?」他火大地咆哮。
「呜,你好凶,呜……」她被他吓到了,当场泪如雨下。
「乖,不哭,不怕喔。」他反射性的将她拥入怀抱。
他温柔地安抚她的恐惧和不安,在没听到她的啜泣声后,他将她推离怀抱。
「杰……」
「翾……」
两人很有默契,异口同声的叫唤彼此。
「你先。」他的手柔和的抚著她的脸。
「你刚才的眼神好可怕喔。」她心有余悸的说。
「刚才?什么时候?是发脾气的时候,还是……」
「当你说你会为了我而Fire同事,是他们咎由自取的时候。」
「小傻瓜,那是对别人,又不是对你,你根本就不需要害怕。」
「我不喜欢你那样嘛。」她轻咬下唇。
「不许咬。」她是他的,连嘴唇也是。
她眨眨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吻上她的唇,解救自己的所有物。
「你又黄牛,把手伸出来。」他不乖,所以她要处罚他。
「这次是你不对,不是我喔。」真正黄牛的是她才对,她不该伤害自己,因为她是他的。
「我哪有?」她错了?有吗?
「有,你有!」他肯定地说。
手机铃声突地介入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