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办公室又剩下彼此时,危默杰走到秋庭翾的背后,忽地发现她好像在哭。
「你怎么了?在哭吗?」他俊眉紧皱,他一向不喜欢女人流眼泪。
「没、没有啊!」她急著否认,声音却带著哽咽。
「有什么好哭的?」他把她转向自己。
「刚刚那个人看到我们、我们……」她泪如雨下,觉得很丢脸。
「你因为这样就哭?」该死的,他本来应该是讨厌「水龙头」的,可是为何她的眼泪会揪痛他的心?
「他一定会笑我是个不知羞耻的女孩,我……」想著想著,她又落下了两行清泪,从小奶奶和妈妈就告诉她,女孩的名誉和贞操很重要,但现在……
「天啊,你真的是‘现代人’吗?」他不禁怀疑她是从「古代」来的,怎么会保守成这副德行?真是够……有趣的。
「我当然是啊,为什么这么问?我看起来不像吗?」她止住泪水,一脸纳闷。
「我确实很怀疑,现在哪有人会因为接个吻,就怕被别人笑自己是个不知羞耻的女孩,你真的太‘特别’了。」他很认真的说。
危默杰心想,有她在,他的生活肯定会乐趣无穷。
「我奶奶和妈妈都是这么告诉我,有什么不对吗?」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不是不对,而是很‘特别’。」
「特别?为什么啊?」
「呵,总而言之,你很可爱就对了。」他低头吻去她未干的泪痕。
他邪肆一笑,没有「通知」她,便再次侵占她的双唇。
秋庭翾惊讶的瞠大杏眸,没有反抗,也没有反应。
「乖,把嘴张开。」他一边舌忝吻她的唇,一边引诱她的热情。
微愣一下后,她听话照做。
「乖女孩!」语毕,他将舌头探进她香甜的檀口,逗弄她的丁香小舌。
她虽然还是不太能适应,却渐渐爱上了这种感觉。
危默杰知道她已慢慢沉溺,他便掠夺得更加恣意。
她下意识的闭上眼楮,纤纤玉臂同时也搂住了他的脖子。
尝遍她嘴里的每一处甜蜜后,他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她气喘吁吁,一时还无法开口说话。
「还好吧?」在他认识的女人中,她不是最美的,但他却爱极了她脸红的可爱模样。
「还、还好。」她把头压得老低,不敢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你又在躲我?」他不悦地拧眉。
「我没有躲你,我、我……」她只是不好意思嘛!
「既然没有,那就把头抬起来,地上又没钱可以捡。」
「我、我怕你笑我。」秋庭翾不安的绞扭著手指。
「笑你?我为什么要笑你?」他知道她在害羞,却明知故问。
「我、我的脸一定很红,红得像猴子,所以你……」说著说著,她感觉自己的脸又更红了。
「猴子?哈……」危默杰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笑我。」她用双手捂住脸,然后蹲了下去。
他拼命压抑想笑的冲动,也跟著蹲在她身边,怜爱的模模她的头。
秋庭翾低声啜泣,担心他是不是讨厌自己了?
「别哭了,我笑是因为你太可爱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温柔地安抚她。
她仰起泪痕交错的小脸。「你真的没有讨厌我?」
「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乖,别哭了。」他邪肆的黑眸里掠过一丝从未有过的温柔。
「嗯,我不哭。」
危默杰见她用手背拭泪,那模样可爱极了,随后他温柔的将她搀起。
「啊!」起身后,她毫无预警的叫了一声。
「又怎么啦?」看了看四周,发觉没什么改变后,他纳闷地问。
「我好像出门忘了锁门!」她赶著上班,连有没有锁门都忘了。
「你一个人住?」他担心她的安危。
「对啊,我一个人住。」她在台北是举目无亲。
「你一个女孩子住太危险了,这样吧,你到我家来。」担心她是原因,想将她留在身边则是目的。
「去你家?这不好吧,伯父、伯母会答应吗?」秋庭翾心想她只是助理,怎么有资格去住老板家呢?
「我爸妈早在我高中毕业那年就出车祸过世了,你不需要担心。」危默杰的脸上读不出任何悲伤,他云淡风轻的说著。
她以为他是故意忍住伤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需要道歉。」他放开拥住她的手,走到沙发坐下。
她坐在他的身旁,抱著他说:「你如果伤心,就哭出来,我不会笑你的。」
「我真的没事。」危默杰欣慰她的关心,却又想,他的表情像在忍耐吗?
「我真的不会笑你,你想哭就哭吧,我外公外婆死掉的时候,我也是哭得很伤心,所以我能了解你的心情。」她将他抱在胸前,语带哽咽。
秋庭翾柔软的娇躯、迷人的清香蛊惑了他的理智。
为了多享受一下佳人在抱的美妙滋味,他顺水推舟的说:「只要你抱著我,我就不会难过了,你愿意一直抱著我吗?」
「愿意,我愿意,你不要难过喔。」秋庭翾没发觉两人此刻是多么的暧昧,她只希望他不要再伤心了。
他轻轻地颔首,性感的嘴角挂著一抹邪笑。
她没再开口,只是温柔地轻抚他宽厚的背部。
「翾……」两人默默无语的过了十分钟后,危默杰出声打破寂静。
「你有叫我吗?」秋庭翾不太确定的问,她的柔荑则持续的安抚著他。
「嗯,我觉得我还是很难过耶。」他佯装无助。
「那怎么办?」她不知所措,泫然欲泣。
「我想只要你吻我,我就可以好过些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恶劣,竟然这样利用她的善良!不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啊?」她讶异的低呼,登时嫩颊爬上两朵红云。
「你不愿意吗?唉,没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危默杰暗自窃笑著,他觉得自己真的太厉害了,如果他去演戏,影帝绝对非他莫属。
「你不要这样,我又没说不愿意。」
「这么说,你是愿意罗?」
「我……」她既羞又慌,迟迟不敢行动。
他用指腹抹去她悬在眼角的泪,黯然叹道:「算了,你不用勉强自己。」
语毕,他站起身,假装要离开,她来不及多想,便从背后抱住他。
「翾,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危默杰心里高兴著,呵,小红帽又掉入大野狼的陷阱了!
「我愿意吻你,我不要你伤心难过。」他的伤心让她顾不得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只想好好的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