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订婚宴圆满地结束,敖幼菱带著一身的疲倦进总统套房。
她已经下班了,想过来跟高维里招呼一下,如果他有空,或许两人可以去吃个饭,然后再回她家……
一想到她的提议,可能会换来他眼眸里进出的火花,原本已经没有电力的心随即又像充饱了电。
进了总统套房,她一眼便瞧见坐在书桌从则的高维里。
他将长发随意地束于颈后,身躯靠著椅背,微低首,正专心地瞧著手上的文件,看似随意的模样,但表情却显得有些严厉。
她的眸光紧凝著他,难以移转视线。真吸引人!她想。
「先生,您在忙啊?」与他相处,她总忍不住有好心情。
斑维里冷冷地瞧她一眼。
「先生,您心情不好啊?」敖幼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对。」他摆明拒她于千里之外。
「我已经下班了,我们出去吃饭,然后再去我家,好不好?」她想取悦他。
「你都那么随便吗?」高维里嘲讽。
敖幼菱神情一僵。「先生,您是在生我的气吗?我今天虽然没有陪您,但我已经先告诉您是中庭有活动啊。」这是她唯一能想得到他生气的理由。
「你陪我?我不知道维京的员工还要这样陪客人,还是因为我是老板,所以你才会心甘情愿地陪我?」所以她才不在乎他的礼物?
来了!敖幼菱心想,当初的颤虑果然是对的。「先生,我就是怕您会误会,所以在上班时间一直与您保持距离!」
「哼,说得冠冕堂皇,」高维里打断她的话。「愿意陪我上床的女人一堆,你当我稀罕,非你不可,还得等你来挑时间吗?」
「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敖幼菱的脸色刷地变得苍白,这辈子从不曾受过如此羞辱。
「哼。」高维里冷笑,有种报复后的快感,但同时,心也隐隐作痛。
她走到他书桌旁,从口袋里拿出红宝石手链放在桌上。「还你!」
「那已经是你的了。」高维里怒火狂燃。她不但不珍惜他送的礼物,还毫不犹豫地将他的心意扔还他。
「这算什么?」敖幼菱冷言。「陪你上床的夜度资?你对女人可真慷慨。」
「你说什么?」他霍然起身,气得猛地抓住她的双肩。
「我说我不稀罕买春费。」她更狠地回答。
「那是我原本要送给母亲的礼物,你敢这样侮辱她?」他咬牙切齿地说。
「她有你这种儿子真可怜。」她讽刺他竟将要送给母亲的礼物用来做买春费。
斑维里气疯了,完全没想到这女人平时甜美可爱、温柔善解人意,发起脾气来,竟然犀利得让人难以招架。
瞧她双眼燃著怒焰,唇倔强地紧抿著,毫不畏惧地与他对峙。
「原来你脾气这样坏,平时摆出那些甜美的模样全是假装的。」他损她,但该死的,她仍是那么的吸引他,他还是想要她。
「我的脾气分九级,你正好适合最后一级。」敖幼菱伶牙俐齿地反击。她气他莫名其妙,气他乱发脾气,气他心情不好就迁怒于她,他当她是什么?
「你说我是下九流?」气死他了!她随随便便糟蹋他的心意,做错事,态度还这么嚣张。
「你懂得对号入座还算有救。」敖幼菱不知死活地又顶了一句。
斑维里说不过她,终于见识到她呛辣的一面.被她点燃的满腔怒火,亟待发泄。他想惩罚她,好好地惩罚她,想要她在他怀中求饶,想要她臣服在他身下。
「你这张嘴真该好好地教训教训。」说完,他狠狠地封住她的唇。
敖幼菱咬他,尝到血的腥味,但他仍不愿意放开。她开始攻击他,但他钳制住她的双臂,让她无法动弹。她改踢他,但他俐落地将她压向书桌,改而侵略她的颈项,撑开她的双腿,将坚硬抵向她。
「你快放开我!」她怒声斥骂。
她的胸口因喘息而上下起伏,更激起了高维里的欲望,大手探入她的裙里。
「不要!」敖幼菱挣不过他的力气,心一急,呜咽出声。「不要这样对我……」
她惊慌的语气震醒了高维里的理智。
「该死!」他埋在她的纤颈喘息,没想到自己会失去自制力。她总是一再地让他失控,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你该死!」
敖幼菱因他懊恼的语气而难过。他似乎认为两人会演变成这种局面全是她的错,他要搞清楚她才是受害者啊!
「嘘……」他收起粗暴,改为温柔的亲吻。「乖,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她清楚他的温柔只是为了想要她,她才不要听这种哄骗式的安抚。
「我不喜欢在书桌上。」她假意地恳求他。
斑维里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都融了。
忘了刚刚争吵的原因,他抱她下书桌,捧著她的脸珍惜地轻吻,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敖幼菱故意放软身体,任高维里亲吻。这一招是她从保护女性的书上学来的。刚刚的争执,让她发现自己的力气远不及他,因此所有的危机意识全部启动,她要逃。
她任他亲吻,直至他的手抚触到她的敏感,在他松卸了防备后,她学书上的手法突然攻击他。
斑维里在最后关头,闪头一避,但脸上仍有一道灼热划过。
他反射地想抓住脱逃的她,却只抓到袖口,在撕裂声及房门砰地声响后,房内只剩下他独自一人,愣了几秒后,他立刻追去——
整条总统套房专属的长廊已没有她的踪影,而电梯的指示是上楼而不是往下。
他打开安全门往下探,楼梯问寂静无声,并没有敖幼菱往下跑的声响。
她真能逃,不过几秒钟,她竟然可以让自己消失不见。她就这么想逃离他吗?他让她感觉到危险了吗?真是荒谬,他对她还不够恩宠吗?
电梯「当」的一声,门打开了。
「高先生,您在欣赏长廊的壁画啊?」李思贤走出电梯。
「有看见幼菱下去吗?」高维里冷著脸问。
「没有,她说她过来跟您报备之后就要下班了,所以我来请示您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他目前最想要的服务就是把敖幼菱找出来!斑维里心中默想,但当然不会说出来。
「高先生,您的脸……」李思贤指著自己的脸提示他。
斑维里模模脸,是她抓他时闪避不及所造成的伤口。他走到一整面以镜子做装饰的墙前审视,左侧下颊边,划过一道血痕。
这女人真狠,他躲的速度很快,却还是被她烙下血痕,可见得她有多不留情。
「高先生,要不要帮您敷药?」
「不用了。」他断然拒绝,打定主意要等她明天亲自来帮他上药。「请敖小姐明天一进饭店就来找我。」说完,他即走回套房。
「是。」李思贤领命。见高维里进房门,忍不住叹气。「这幼菱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惹高先生下高兴?唉!」
这时落地镜窗忽然无声地自动打开.
李思贤吓了一跳,只见敖幼菱狼狈地从外面走进来。
「幼菱,你怎么在外面?高先生在找你,还有,你的制服袖子怎么少一边?」
「嘘!」敖幼菱紧张地要李思贤噤声,用早想好的借口小声地解释:「我的衣服被勾破了,若去见高先生不合饭店的礼节,所以先躲起来。」
李思贤完全同意敖幼菱的做法,正想称赞她两句时,总统套房的门突然又打开了。
「李经理,你在跟谁说话?」高维里眼角瞄见一抹纤影没入角落,那分明是敖幼菱,原来她根本没离开。他走向李思贤。
李思贤赶紧迎上,阻挡老板一探究竟。「没有。高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斑维里冷眼斜睨,看见突出的鞋尖,那分明就是敖幼菱的鞋。原来她在躲他,她真的在怕他。他不爽地眯眼。
「我还会在台湾待一阵子,既然敖小姐要照顾我的生活起居,那就别再安排她接其他的工作了。」她等著好了,他绝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走她。
「……」李思贤犹豫,他至少该先问问幼菱的意愿吧。
「有问题吗?」高维里一副不容反驳的表情。
「没有。」李思贤再一次臣服在威吓之下。
「很好。」高维里转身往回走,今天先暂时放过她,因为所有的帐,他打算等明天加起来再一起算。
敖幼菱等关门声响起,才蹙眉面对李思贤。
「你听到了,明天一早直接上来总统套房。」李思贤先声夺人。
敖幼菱才不管他安的什么心。「李经理,高先生如果要求专门人员服侍他,那我想公关部的同事要轮流才公平。」
「没关系的啦,幼菱,他们不会跟你计较只由你服侍高先生。」
「可是我介意。」什么跟什么啊?难道大伙儿认为服侍高维里,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吗?
「可是高先生已经指名你了。」
「那是因为一直都是我在跟他接触,他只要专人服侍,不一定非得是我。」
这么说也有道理。「好吧,再给我几天的时间,让我排一下轮值表。」
「谢谢.」敖幼菱松口气,随李思贤进电梯。
「不过这是高先生第一次在一个地区停留这么久的时间,看来台湾的维京饭店,真的让他印象深刻。」李思贤自作聪明地解读。
在旁的敖幼菱根本下敢吭声,只能在心里苦笑。因为这其中的缘由,只有她一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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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敖幼菱站在总统套房门口,心情忐忑不安,迟迟不愿进房。
她昨晚几乎没睡,想著今天不知该怎么面对高维里。
昨日,他对她的态度那么粗鲁,若在以往,她绝对判对方出局,不可能再给一次机会,可一想到与这男人分开,她胸口便一阵痛楚,眼前一片茫然,似乎人生再也提不起劲。
她谈过那么多次的恋爱,但每次分手,总能在双方心平气和下,处理得干净漂亮。对高维里动了情,她依循以往的经验,也是抱著合则聚、不合则散的心态,可真正面临到这个关卡,她竟是三心二意,再也潇洒不起来。
她想,对这个男人付出的情,已教她陷得太深了——
现在怎么办?她想再给他一次机会,或许两人仍有缘在一起,或许化解开昨天的争执,两人仍有未来,如果真的不行,反正她已请李思贤安排人轮值服侍高维里,那时候再说吧。
她端上一本正经的表情,敲了房门。
斑维里从昨日就一直怀著期待的心情等敖幼菱到来,但想起自己竟会理智失控,面子上又有点挂不住,而后又发现她在躲著他,更让他对自己所表现出的野蛮行为感到狼狈愧疚。
一听见敲门声,他想如果摆出一张严肃正经的脸,对自己可能比较有利,于是他狠狠地皱眉,板著脸,粗鲁地开门。
敖幼菱吓得后退了一步。他今天没将头发扎起,带著怒气的表情像个复仇的修罗,有点可怕。
「是你?」他故意不表现出期待的神情,遗冷眼上下打量她一回,他发现她眼神虽略带惊慌,但神情却故作镇静,不过在他眼里,她怎么瞧怎么美,怎么看怎么可爱,真想揉揉她的发,再拥她入怀,好好地汲取她身上的香气……可恶!她怎么又轻易地混乱了他的心绪?
「进来吧。」他松开门把走回书桌,冷冷地吩咐。
虽然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但她想再给两人机会,于是便硬著头皮踏入。
「门怎么不关?」他睨她。
方便逃啊!她的表情这样写著。这也是残存的理智给她最后的忠告。
斑维里又想笑,又想气。看来这女人认定他心术不正,她还真懂得怎么激怒他。
两人在房内沉默无语。
敖幼菱等著他解释昨日的行为,如果他不认为有错,那干脆就斥退她;而高维里则等她来屈就他。
半个钟头过后,高维里的眼光仍瞪著电脑上的同一封mail,神情虽极力抑住激动,但满腔怒火即将爆发。
她好样的!这就是她身为公关人员该有的态度吗?他一定要好好地斥责李思贤。他迁怒地想著。
「咖啡。」他撑不下去了,从齿缝里进出这两个字。突然怀念起当初她想尽办法求他吃饭时的情景,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先生,您的咖啡。」
斑维里冷冷地瞪向她,因为她软腻的声调没了,她居然用大舌头的台湾国语对他回话。
她好胆!吼!吼!吼!
他气呼呼地端起咖啡啜饮,想用冰山般的冷颜当场冻死她,偏偏心又硬不起来;想让她难看,偏想不出有何办法。奇怪,昨夜他不是还立誓今天一定会整得让她哭倒在他怀里,信誓旦旦地入睡吗?怎么今天完全是两回事?
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命有点……不,是好苦啊!
敖幼菱心想他显然是气疯了!因为他平常只喝黑咖啡,而她将那杯咖啡加了半杯糖,报复他昨天的恶劣行为,可他居然没发现。
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见他僵硬的神情,她忽然觉得他像只纸老虎,一点也不可怕。可是他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破功,还辛苦地伪装著,教她冲动地想走到他身后搂抱他,想在他耳边低喃,想取笑他的演技,想直截了当命令他为昨日的事件道歉,也想亲吻他……
呸呸,她在干什么?干么一直帮他脱罪?她现在要批判他耶,快想他不OK的地方……
ㄟ……ㄟ……他长得太帅?他太多金?他人太温柔?瞧他没绑头发的模样,配上冷峻的面容,简直俊美得让人难以呼吸……
喂,敖幼菱!这些算是缺点吗?她暗骂自己,但气他的怒火却已熄灭。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高维里冷著脸质问。气归气,他还是很在乎她此刻的心情。
「没有。」敖幼菱忍著笑,摇头否认,晶亮的眸与他对视。
斑维里觉得她好像看透了他,让他无处可藏,而他也不想躲。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但他总觉得这背后其实藏著一些他猜不透的小秘密,这感觉牵动著他的心,让他心痒,令他著迷,明知她不像外表般的柔弱,也有如火山爆发般的脾气,但却只让他更喜欢她。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这辈子第一次,他心甘情愿地先低头。
她垂眸。「没有。」当他喝下那加了半杯糖的咖啡时,她顿时明白他其实也对两人间的关系一筹莫展,便再也气不起来了。
「真的?」他起身走到她的跟前,没有触踫,只是弯身侧脸,专注地瞧著她。那神情里带著赔罪,祈求她别不理他。
她抿嘴一笑,转身想躲开他的注视。「你以后再像昨天说那么难听的话,我再也不原谅你.」她娇声警告。
「那条手链是我的心意,结果你随随便便就给别人戴,我当然生气了。」他也委屈地控诉。
「因为那新娘遇上势利眼的婆婆,好可怜嘛,我就忍不住帮她了。谁知你连听我一句解释也没有,就随便乱扣我帽子。」
「好啦,是我的错。」他拿出手链。「那现在可以帮你戴上吗?」
敖幼菱羞赧地伸出手。
斑维里轻柔地帮她系上。「炼住你,可不许你再拿下来。」
「好啦。」她轻声允诺。
「那我现在可以抱抱你,还有亲亲你吗?」他尊重地征求她的意愿。
没想到敖幼菱居然拒绝。「不行啦。」
「为什么?」他从昨晚就一直期待这一刻啊。
「我不喜欢在上班时间这样啦。」
「那下班时你又老是溜得不见踪影。」他抱怨。
「所以昨天不是约你去吃饭再去我家吗?是你自己乱发脾气,丧失机会的。」
斑维里回想了一下,果真有这回事,对于错失了两人相处的机会大感懊悔。
「那今天可以吗?」他不甘心地再争取机会。
「我想想。」敖幼菱笑嘻嘻地刁难。
「唉呦,唉呦……」他捧著脸,忽然痛苦地申吟。
「怎么啦?牙齿痛?」
「不是。」他亮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这副牙它们已经私下讨论过,打定主意要跟我一辈子。」
她笑得灿烂。「那你怎么了?」
「昨天让你一抓,整张脸都发炎了。」他故作痛苦的模样。
「乱讲!」她刚刚并没发现他脸上有什么异状啊。「让我看看。」
「好。」他整张脸朝她的脸贴近。
她将他的脸往后推。「大饼脸,你这样我怎么看?」
大……大饼脸?「小姐,你的形容词要不要再修饰一下?我愿意给你机会改正。」他虽说不怎么在意外貌,但大饼脸也太夸张了吧!
「当你脸跟我脸的距离只剩三公分,当然像大饼脸嘛。怎么?伤了你脆弱的心灵?」敖幼菱凉凉地冷削他,眼眸却专注地审视他的伤口。
「真是一物克一物。」高维里拿她没办法。
她不理会他念念有词。「真的有一道刮痕耶,都破皮了。」
「对啊,你怎么说?」打算要她吻他十回做为赔偿。
「显然你的防御能力及身手有待加强。」
「你的意思是怪我自己反应不够快?」高维里怪腔怪调地求证自己的确没会错意。
「算了,别介意这个了。来,坐下来,我帮你上药。」敖幼菱心里偷笑,知道他又不满了,但隐忍著不敢生气,显然已记取教训,心里对他昨日的无礼终于释怀了。
「噢,轻一点,好痛。」高维里像个孩子似的吸引她的注意。
「好,好,吹一下,呼~~呼~~」
「用亲的效果更好。」他暗示。
「上班时间别想太多。」她拉拉他的耳朵算是安抚。
「那老板我现在放你假,总可以亲了吧?」
「不行公私不分。」她语带警告。
「唉!」他认命地叹气。
敖幼菱忍不住失笑。「好啦,今天我四点下班,我们去外面吃饭,如何?」
斑维里乐得咧嘴笑开怀。「吃完饭后去你家?」
「好啦。」她依了他。
「你放心,我一定会用最完美的一面见你父母。」他转头朝镜里打量自己。「他们会不会不接受留长发的男人?我等一下干脆去剪短。」
他表现得像是要去拜见未来的准岳父母,敖幼菱甜得连心都在发笑,但却不得不将他拉回现实。
「我爸妈不住台北啦!」
他回头问道:「那你一个人住?」
她摇头。「跟我哥。」
「你哥对你重要吗?」
她点头。
他又转头打量镜里的自己。「那你哥会不会不喜欢男人留长发?我要不要去剪短?」
「我哥作息很不正常,你不会遇上他的啦!」
即便不是她父母,他仍用这么慎重的心态对待她其他的家人,让敖幼菱有股冲动,想冲入他的怀里抱紧他,亲他个够。
他是多么容易使人爱上他。
从一开始,她就一头栽入,不由自主地受他吸引,完全没机会用理智思考,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哦,老天,她爱他,已无法自拔。
斑维里有些失望没机会认识敖幼菱的家人,他希望认识他们,也希望他们认同他,他想跟敖幼菱在一起,虽说现阶段伊苋父亲的问题还是个麻烦,但先让敖家父母跟兄长认定他,免得她家那些奇怪的亲戚一天到晚又要帮她相亲,那可不妙。
现在这盘算是没望了,但一想到没人在家的意思就表示他们俩会有一个罗曼蒂克的夜晚,他又兴奋起来。
即将来的激情,使他的眼神又暗沉了下来。
「别乱来哦。」敖幼菱再次警告。
「我知道,我知道。」他闭眼,压抑浮动的欲望。
此时门铃响起。
「我去开。」敖幼菱乘机逃开。
李思贤进入。「高先生,这是您在台湾这段期间,公关部所安排服务您的员工,请您过目。」
敖幼菱心下喊糟,她完全忘了曾提议过轮值的这回事。瞥向高维里,他沉默以对,猜不透他的想法是什么,但她已预估另一场风暴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