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收到了马逸迅远方来信。
「安真,我已安顿下来,这边天气出奇的冷,空气清冽,我却刻骨地想念缆车与蛋挞。在演讲厅坐后排,往往讶异前座同学头发颜色竟如此多姿多采,你如果有空可抽空来旅游,我愿意招待你,祝学业进步,身体健康。」
安真没有回信。
她早出晚归,变得十分沉默,不愿多话。
车太太有时见女儿寝室静寂无声,悄悄张望,发觉安真躺在床上用耳筒听收音机。
太静了,父母亦担心。
车炳荣问:「还有无提搬出去住?」
车太太摇头。
「可有同学找她?」
「同学会有人打过电话来。」
「功课没有退步吧?」
「奖状都挂在房里。」
车炳荣说:「祖宗有灵,还抱怨担心什么?」
「她瘦许多。」
「人长大了,去掉婴儿肥,自然精瘦。」
「大学出名多舞会,她一次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