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生,将掌握在自己手中。」
说完,安真啪一声关了灯。
车太太在黑暗中坐了一会,轻轻离开女儿寝室。
车炳荣气管气,仍然关心女儿,「她怎么了?」
「累了,记得吗?小时候一累就哭闹,就是那样。」
车先生不出声。
「也难怪,自小玩大的小朋友。」
车先生仍然不响。
「你说,忻芝兰会不会有事?」
车太太听见鼻鼾声。
车炳荣已在沙发里盹著。
车太太仰起头看著天花板。
差不多已经一生,她对这个男子惟命是从,服侍他饮食起居,他有退休的日子,她却没有,每日在家中忙得团团转,粗细一起来,从接电话充秘书登记留言到洗熨煮、寄信、付帐、紧记亲友生日、安排修理家用电器杂物,丈夫一声问:「伤风药放在何处」,马上得在十秒钟内取出交在他手中……
如果有工作能力,生活模式怕完全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