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神望著水中仍有不肯安歇的锦鲤,优闲自适地享受月夜的清凉,他有些许出神。
如果人也能如此自由无拘,该有多好?
为何人世总有那么多牵累?为何人世总会有那么多规条?牢牢将自己捆绑其中,动弹不得。
总是这样,不觉累吗?如果他能不看、不理、不应、不管世俗,是否……
呵,究竟是上天蓄意捉弄、是天负他,还是他自己不愿认命地作茧自缚?
思绪翻飞,眼神随之慢慢地变得空茫,仿若看向某一定点,实则已失焦距。
他只想让自己沉溺,耽陷于属于自己的落拓伤情的氛围。
缓慢而熟悉的脚步声渐次传入他耳中,他没有回头,依旧维持原来的姿势,直到来人走入亭内,在他身后站立,两人如此僵持住,没有人开口打破沉默,亦没有人有所动作。
饼了约莫一刻,欧阳珣终于打破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