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种让她心中翻搅不休的血腥杀孽。
一看练雪的神情不对,西门雪先是皱了皱眉,想逗弄她的兴致一下子全没了,反身就站了起来。
啧!不好玩!他想看的并不是这样的她。
走至桌旁,西门雪端起桌上已凉的药碗,眉头又是一皱。怎么才一会工夫,药又凉了?这已经是第三碗了,要再重熬又要花费不少工夫。
靶觉碗上仍残留些许余温,西门雪将掌心张开包复住药碗,运起了气。
不一会,药碗中又冒出了徐徐热气。
而这一切都落在练雪眼底。
那碗药是要给她的吗?
看过他喜怒无常的一面,见过他冷酷夺命的一面,在在都让她打从心底冷了起来,但眼前这个正运功热药的男人,却让她心里起了种陌生的温暖。
不知何时,她心底满溢的恐惧寒意,随著碗中升起热烟袅袅,渐渐消散,身体的颤抖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