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记得,不是容易的事,我自己做人糊涂,忙起来连姓什么都忘了。不比阿玉,大事小事都在心里,记不了的还拿个本子记著,好可怕。
阿玉,她与阿龙谈成怎么样了?我静静跑到门边,轻轻拉开一条缝。客厅里的光线倒是调整得很适当,可是阿玉坐在那一头,龙坐在另外的一头,两个人离开了八丈远,说话怎么听得清楚?我只好摇头,阿玉这副德性,怎么办?
我没她那么含蓄,我根本不觉得含蓄有什么好处,自从右耳发炎后聋了一半后,跟任何人说话,都名正言顺趋得很近,不然也听不到对方说什么话,做人讲实惠,这样子磨下去,到几时?
我阿瓦又看不过眼了。
可是我不能说什么。我不能叫阿玉过去搂著他,又不能叫他过来抱著她。也许他们两人就是那种人,喜欢这一种远远的爱,或者他们认为只要见到面,也不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