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做得到吗?」
「尽力而为。」
「到目前为止,你有没有最爱的女人?」
「这个问题一定要答吗?」
「是的,很多人都关心你的爱情,因为你的情歌很动听。」
「最爱的女人?」他感到惆怅。
我咬著牙,望著他,期待答案。
「我会在某一分钟内很爱一个女人,但这种感觉未必会持续。」
我的心突然下沉,我不知道应该为他向我说真话而高兴,还是为那句真话而伤心。
我完成了访问,杂志社的人说,我的访问写得很好,很有感情,当然了,我用两年的感情来写一篇文章,并且因此知道,他未必会持续地爱一个女人。往后,我又访问了一些人,包括一支颓废的地下乐队,一个颓废的画家,于是,人也变得颓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