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负浪一步上前挡在段素徽的面前,四目凝望,他很想从他的眼里读懂些东西,「那你呢?你的心里有情吗?这世上,你对谁动过真心,用过真意吗?譬如,你视之为独一无二的……何其欢?」
他不语,段负浪不再追问,答案早就停在心口,他不过是要他去面对而已。
泼了一壶失了滋味的茶,段负浪邀王上一醉方休,「这样的夜,茶更让人难以成眠,还是酒好些——我进宫前高泰明赠我的那壶‘一盅欢’尚未开坛,不若今夜你我共饮此杯吧!」
段素徽左手捻著七子佛珠,却摆了摆右手,「负王爷,你忘了,孤王说过,孤王……最不擅饮酒,每饮必醉。而孤王,不敢醉,也醉不得。」
他记得他这话,所以这酒安放在那正厅一人来高的丹青之下,至今不曾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