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来处于心如死灰状态的孙弄月,整个人混沌得宛如木头似的坐在花轿内,没有丝毫新嫁娘该有的喜悦之情,只是忧郁、只是伤痛,任漫无边际的绝望淹没了她;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瓷娃娃,平板和冰冷占据了她的知觉。
捏紧了藏于袖内的精巧匕首,她的眸中闪现一抹决绝的坚定神采,益加苍白清瘦的脸蛋泛出一股逼人的寒意。
通往蚊椽的路程遥远,又有女眷随行,歇歇停停,估计约为十日方可抵达目的地,这是小兰告诉她的。
当天,是起程后的第三天。
此时,日正当中,陪嫁和送嫁的一行人全停了下来,各自分散开来歇脚,顺便解决吃喝拉撒等民生问题。
孙弄月仍僵坐著,一动也不动地坐著,她知道轿一停下来,便是大伙儿各自歇息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