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呦,我看看!”
北京大医院的医生就没不优秀的,但比起优秀,留院,高材生这样的形容词,众人总是在听到是谁谁的儿子谁谁的女儿时反应更大些。
其中一位说:“我上次来北京的时候见着你,你刚上大一,我去北医开会,你那会儿在阶梯教室上张主任的《组织胚胎学》,记得吗?”
“记得,记得。”陈勉带着笑。
八百年前的事儿,记得就有鬼了。
另一位开口:“昨儿我跟你爸还一起做手术。”
陈勉点头:“听说了,胰头下腔静脉到右心房的肿瘤切除,把你们熬够呛。”
“对对,9个小时,做到快后半夜两点多,今天我洗洗就过来了。”
陈勉习惯了,从小就被这样一群人环抱,既是教授前辈,有的又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他倒是不介意在这种场合跟人家寒暄,但一同来的同期总归不舒服。
还是锋芒太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