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狄扬为她敷凉布巾降温,是狄扬寸步不离的守著她,为她驱离了病魔。
凝望著他,蕙兰面无表情的容颜下,是滚动著一股陌生而汹涌的暗潮,而这股暗潮——是感恩?感激?还是感动?
缓缓的抬起手来,在她手腕上,她没有看见那段曾系在她手腕上整整七年的黑线带,她看见的只是一道丑陋而抹不去的疤痕。是的,即使时光荏苒,但永远记得是,当时划下那一刀,她是如何的痛、如何的恨。
也许——仇恨真是一条苦涩而又无法回头的不归路吧!
一手轻轻的抚模著手腕上的疤,渐渐的,蕙兰心底那股激动的暗潮,也就这么的消退了、平息了。于是,眼光缓缓的自狄扬的身上移了开来,然后再调整好身于,缓缓的躺来。最后,在身后狄扬醒来的同时,她缓缓的闭上双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