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说:「喔!我知道了,东西交给她,都是一样的。」
「陈太太很年轻。」我说。
「是,」爸笑著,「大家都有这个感觉。老陈前年出去做生意,回来就多了这个太太。当时谁都感到惊奇,不过做朋友的总不能说太多。」
「这位陈太太没人知道她的来历?」
「没有。可是婚姻也持续了两年,老陈不是不知道这是他金钱的好处,但是人老了,花一点又有什么不好。」爸很感慨的说。
但是他没有看见,这个老陈的妻子,在晚饭的时候,一个人躲在暗暗的大房间里打桌球。
她化好了妆,梳好了头,一个人在打桌球。
我整个晚上都想她。
做一个老头子的妻子,不是简单的事。老头子只有钱,但是寂寞归寂寞。她有一双这样奇怪的眼楮,里面有很多不满,我同情她。
她与她那副闪光的耳环,整夜都在我梦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