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在惱我嗎?」
她該惱他的,欺侮了她許多年,恁是耐性再好如她,也會被磨得殆盡。
她緩緩搖頭。「我不會怪你。」
抬睫,清澄的眸子注視著高堂佛像。「棄塵緣,俗念拋,舍情愛,長伴青燈永不悔。」低眸。「銀鈴兒,你真能不悔嗎?」
她緩緩起身,旋身,眸底滿驚色,心底同時也揉入喜悅。
他的臉已恢復俊美了,雖說眉間留下兩道小疤,卻不減魅人之色,這是否代表,為了挽回自己,他才會丟去消極,接受他人關心?
「你接受診治了?」她問,語音並無透露半絲心中悅。
「是的。」只不過是在被打昏的狀況下進行。
清醒後,心急如焚的他氣極朱亥的舉動,胡里胡涂的給予一掌,經過多方打听得知她的去處,人就奔來弘海寺了。
還好,尚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