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竹从来不是尖锐的人,为什么今天如此特别?
「你说这些——与你有什么好处?」他故意问。
「好处?」她轻轻一笑。「莫恕,我——希望你幸福。」
他一窒,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心也柔软了,毕竟是雅竹,毕竟——曾有一段情。
「我已四十岁,对生命已无更多要求。」他说,这是真话吧!
「四十岁说得好像七老八十,」她叫起来:「人家四十岁还有资格选杰出青年呢!」
「那是人家,我的心境有七十岁。」他苍凉的笑。
也许他在病中,神色格外令人心酸。他实在没有理由如此牺牲自己。
「莫恕,你以为这么一走子庄就有希望?」她问。
「我不理,至少——他不再怀恨。」他说。
「错了,子庄得不到何以玫,我怕以后恨意更深。」雅竹洞悉一切。
「什么?他们——不是很好吗?」莫恕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