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太太抬起头,「那日本人也待她不错呀,我是担心她不肯好好待他们。」
子贵笑,「太令人羡慕,我也希望我有对男人不好的机会。」
邵太太看著她,「子贵,现在只剩你们了。」
子贵也承认,「是,开明,我们也要准备起来。」
许开明听见自己说:「一切不已经安排妥当了吗。」
子贵转过头来,看著他,开明拿出看家本领,挤出一个最自然的假笑,子贵那明察秋毫的视线在他脸上打一个转,回到母亲身上去。
开明记得十二岁生日那天,母亲忽然轻轻问他:「还记得弟弟吗?」
那时他已经非常懂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有,什么话是什么人的伤心事。
他忍著悲痛,装一个最自然的假笑,他说:「弟弟,哪个伯母的弟弟?」
母亲见他如此说,便略过话题,小孩子记性没有那么长远也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