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灯光转暗,色士风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开明叹口气,「我最想吹奏这只乐器。」
「现在学也未迟呀。」
开明笑,「学会了就不再有任何遗憾,那样,余生可抱怨些什么才好?若无怨言,生活未免乏味。」
冯喜伦嗤一声笑出来。
「你不懂得?这便叫作代沟。」
喜伦却化繁为简:「离婚男人通常内心不忿。」
开明一怔,一般人都爱拿失婚妇人来做题目,总是没想到离婚也是两个人的事,每一个离婚女人背后,必定有一个离婚男人,冯喜伦显然很清楚这一点。
开明低下头来。
喜伦说:「我开罪了你?」
「不,你提醒了我。」
「仍然伤痛?」
「不,已经没事,你不必小心翼翼。」
喜伦笑,「我不懂收敛,母亲老嫌我钝手笨脚,粗声大气,说我活脱似加仔。」
开明不以为然,「你确是加籍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