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得虽不加遮掩,但也克制着声音,没让正屋里头听见,昌和倒茶的手抖了抖,桌面顿时好大一片水渍。
当即,把灯儿恭恭敬敬请到椅子上,端着茶到跟前,弯着腰“求饶”:“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您可小点声诶!这哪能嚷嚷啊,您不是嫌命长吗!”
京中这些大户人家,尤其是像丁府这种,有钱有势,祖上还曾在朝为官过的,那旧习俗更是保留的全。
他们这些小碎催,命脆得跟鸡蛋壳似的,还不是主家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说打死就打死了。
“这事儿啊,不稀奇!别说咱们丁家大门了,那其他宅门里,您当就那么干净?嗷,一个正值青年,血气方刚的少爷,一个独守空房最末尾的小妾,年纪又都相仿,这对上眼,勾起火来,哪是咱们拦得住的,再说,也不是咱们该管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