霪雨淅淅沥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这么缠缠绵绵地下了好几天,厚重的云霭看不出有离开的打算,持续遮蔽威力薄弱的冬阳。
她合上那把临时在便利商店买来的六十块钱的透明伞,随意扔在咖啡馆大门外的伞桶内,推门而入,包围在周身的湿冷瞬间被隔绝在外头。
二十几坪大的场地,坐满了七成用餐的客人,勾人脾胃的热食烘烤香和咖啡香交织在空气中,她信步走向吧台靠墙的角落位置,坐定后脱下外套,托著下巴,盯著吧台内如小蜜蜂般忙个不停的服务生。
正在另一端调制咖啡的满月脸、瞇瞇眼的女人,抬眼发现了她,晃著丰满的臀部靠过来,笑咪咪地问道:「很没精神喔!挨老板骂了吗?」
她扯了一下唇角。「没。老板出国了,大家都在开同乐会。」
「那妳该开心啊!」
「是啊。」她垂下肩膀,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