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花嬸一沒在房里,就會見他時不時伸手踫踫她鼻下——雖然他知道如此動作極傻,可他就是沒辦法。
他說不上來心頭的感覺,以往救了被獵人傷著的飛禽走獸,他雖也細心照顧,但心情絕沒像此刻一樣,提心吊膽——那種感覺,好似她若真的一睡不起,他身上某個部分,也會跟著枯了一樣。
為什麼?望著她沉沉的睡臉,他百思不解。不過一個十六、七歲的小泵娘,兩人相識也才短短幾天,為什麼她能住進他心里那麼深的地方,讓他即使連睡著,夢里也全都是她?
為什麼一想起她純真的笑,他心頭就會涌起一股暖熱——那股暖熱,他捫心想,多久沒感受過了?
為什麼是她?在她昏迷之中他不時坐在她床邊思考這事,他心里隱約有了答案,但是,他卻不敢——或者說,現在還不願意承認。
翠微足足昏了三天。